大爷躺地上大喊大叫,要赔钱。
陈姑姑说:“你明明是车撞树上以后才过来躺下的!”
大爷不依不饶,要五千块钱。
陈桦蹲下和他商量:“我家里人着急赶飞机,您看我让他们先走,我和您去医院行不行?”
“不行!今天一个也别想走!不给钱我就不起来!”
陈姑姑气急败坏转头要打孩子。
陈桦慌忙拦着:“不怪他不怪他,我停的不是地方,这有个坡呢。”她又蹲下和大爷商量,“我们让公安来看看行不行?”
公安都是和稀泥的好手,他们是维稳工具不是包青天,大爷也是碰瓷专业户,早就摸清了他们的路数,继续躺地上大喊大叫,公安说这么大年纪随便赔俩钱算了,大爷开口就要五千,陈桦是老实可不是傻子,她左右为难,眼看着飞机要误了这才给陶其飞打了电话。
陈姑姑看着人下车的时候断定陶其飞一定是秘书,因为这是一个眉清目秀举止潇洒的小白脸,没成想小白脸过来顺手就抄起了她的孙子玩,边玩孩子边嬉皮笑脸和他们打招呼。
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还带来了俩医生,二话不说就给大爷检查身体。
“干什么!你们干什么!”大爷躲医生的手。
陶其飞放下小孩煞有介事地蹲下和大爷说话:“嗐,大爷您甭害怕,医生这就给您做个全身检查,不管是外伤还是内伤咱们一定查清楚喽,到时候我再叫公检法过来,呦,公安在呢,正好公安勘察现场出报告,检察院起诉,法院判决,到时候该给您多少钱我们一定一分不差地给您。”
医生看了一番道:“没有受伤,大爷,您到底哪疼啊?”
大爷还没消化完陶其飞的话,浑浑噩噩地摸肚子。
医生大惊失色:“别是腹腔出血吧!”
“那了不得啊,抓紧放出来!”陶其飞握着大爷手道,“大爷您放心,就算您没了,我也一定给您联系最好的火葬场,一概费用我和您孩子算。”
旁边医生拿出了一臂长的针,大爷便爬起来不药而愈了。
赶飞机确实是来不及了,陶其飞有条不紊地安排,先让秘书把陈桦的车开去修,然后他送亲戚们去军用机场。
“我找人给调了辆飞机。”他打完电话回头说道。
“哎哎哎。”陈姑姑颤巍巍道。
到了机场他叫陈桦和他一起拿东西,开了后备箱是满满的特产。
陈桦小声问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陶其飞理所当然道:“你都不让我见你的亲戚,人家来了我也不能让人家空着手走啊。”
陈桦抿着嘴笑。
“是吧?”陶其飞讨赏。
小夫妻眉眼官司打得火热,陈姑姑偷瞄了陈母一眼,陈母弄了个没脸,赔笑用口型信誓旦旦道:“装的。”
陈姑姑只呵了一声。
东西办了托运人送进去,陶其飞举着两只手热切和他们道别。
陶其飞觉得自己做特好,转头对陈桦道:“我们回去吧?”
陈桦示意他看身后。
陈母脸色不佳,抬手就拍他的背:“让你拆我台!”
陶其飞十分冤枉,嘟囔道:“干嘛又打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