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蕴慢悠悠的掏出镜子看了看。
“多谢夸奖，我也觉得我好看。”
霍季凉：......
眼看霍季凉还想说什么，楚蕴又补充一句，“不过她就不怎么好看了，脸都青了。”
霍季凉心里一惊，回头发现孟雨欣脸色果然比刚才还要难看。
也顾不得和楚蕴斗嘴。
转头朝一群傻愣愣看着的人吼，“都愣着干什么？救人啊。”
“哦哦，好好好。”
留守的人手忙脚乱的救人，霍季凉亲自守在旁边。
一会儿指责消毒不够彻底，一会儿又说取子弹开的口子太大。
施救的人冷汗津津的。
看到孟雨欣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。
围在她身边动手的都是男人。
霍季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
转头就朝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玩镜子的楚蕴吼道，“愣着做什么？连帮忙都不会吗？”
楚蕴眼角都没动一下，双腿交叠，身体微侧，“嗯，不会。”
乱世之中，没那么讲究，稍微培训一下，就可以成为特工、特务。
反正老老实实当百姓也是拿命在博。
原主其实会一点点急救知识，也就一点点。
一个月特训，哪里能那么全面什么都达到顶尖级。
只是让她把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掌握了而已。
不过帮孟雨欣？
可拉到吧。
“你......”
霍季凉气的咬牙。
“什么都不会，要你有什么用？”
楚蕴一点都不生气，慢悠悠的道。
“少帅对自己下属的能力都没点数吗？我是主侦查的，不是主救援的。”
“听少帅您这需求，似乎是要个既能随时替您和您的未婚妻挡枪，还得是一个精湛的外科医生。
嗯......下次建议你带个女保镖，精通医术的那种。而不是普通的侦查处成员。”
“......”
看楚蕴这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混账样子，霍季凉气的肝疼。
站在一边围观的高处长和副官等人，听到两人的争论。
面面相觑一番，都没说话。
今天少帅和赵曼如都不对劲。
是因为任务失败牺牲了兄弟，还是因为孟小姐？
跟楚蕴怼了两句后，那边孟雨欣因为疼痛嘴里哼哼着有转醒的迹象。
霍季凉一下子又扑过去，倒是没工夫搭理楚蕴了。
好一通忙活，终于取出了子弹，随军医生也宣布孟雨欣没有生命危险。
霍季凉这才擦着冷汗松了一口气。
也有心思关注楚蕴了。
看着从始至终都坐在小桌子上，甚至还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的楚蕴。
霍季凉刚消下去的火气蹭的一声再次蹿上来。
“赵曼如，你把人害的这么惨，还有心思喝茶？”
这下有心思认真思考，霍季凉上下打量着楚蕴。
不对劲，很不对劲。
不止是容貌气质的变化，也不仅仅是和他顶嘴那么简单。
最最主要的是，这女人对他完全没有了敬畏。
曾经她眼中那种压抑的情愫，也完全消失不见。
如今，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。
哪怕此时自己在教训她，也没看到那双潋滟水眸中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连最基本的不安和害怕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