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是, 跑步时间加到三十五分钟以后,晋小姐没有再做加法,姜洛每天的跑步时间固定下来, 正好是她可以承受的程度。
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,之后,姜洛每次跑完, 晋春迟都会帮她揉揉腿,然后每次到最后手都放到了姜洛的肚子上,偶尔还会不老实地碰到其他地方, 弄得刚刚成年不久的小姑娘面红耳赤。
但终究是很舒服的。
有那么一两次,姜洛直接舒服到在沙发上睡着了, 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, 但第二天醒来时,她浑身干爽,就连头发丝儿都蓬松干净,是被好好照顾后的模样。
晋小姐真是个很好的情人呢。
日子过的很快,除了猫耳猫尾巴依旧不能收回去之外,姜洛可以说没有什么烦恼。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半兽形态被人看见,她已经不再出门, 但她也不嫌闷, 每天就在家做做功课、刷刷手机,有时兴起就会网购一大堆东西回家, 无论买什么, 总有女人一份——有衣服的事情摆在前边, 晋春迟也不怎么拒绝她的好意了。
比起家里蹲资深选手姜洛, 晋春迟则每天会固定出去三四个小时, 她好像有些私事, 但不是偷偷出去工作了,因为她出门的时间不固定,每天回来时,带回家的味道也不一样,猫猫的嗅觉灵敏,总是能够嗅到。
有时候是雨水与泥土混合的气息,有时是小吃街喷香的调料味,有一次,姜洛甚至在女人身上闻到了硫磺味——那股味道夹杂着烟尘,有些呛鼻,她琢磨了很久,觉得像是火山口的味道,但金市周围分明没有火山,这令姜洛疑惑了好一阵子。
就这样,那场反季节的春雪已经化完了,天气逐渐回暖,鸟儿开始出现在天空,有时候姜洛坐在露台上画画,会看到几米长的苍鹰翱翔在天空,而天幕也一天比一天湛蓝,渐渐褪去了冬日的惨白,变得明亮起来。
一切都是上扬的。
冰在融化,树在拔节,有些动作快的动物已经有了幼崽,兽族也时常传来怀孕的好消息,群里时不时就有个红包,姜洛也跟着大家一起抢,兴致勃勃地去沾喜气。
然后很快的,又到了她跟晋春迟约定的日子了。
这一天姜洛特意将跑步的时间提前了,这样她就有很长的休息时间来恢复体力,她已经下定决心要“一雪前耻”的,为此期待了很久。
洗澡的时候,姜洛瞧着自己的小腿肚,那里好像有了一点肌肉的雏形,变得有力了一些。她最近也时常感到身体轻盈,想来是锻炼有了效果,但也可能只是她的心理作用,毕竟,其实也才刚刚开始锻炼。
但她仍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起这个晚上来。
她能坚持几次呢?三次、或是四次?总不会像以前那样没两次就开始求饶了吧?唔......其实仔细想想,她每次求饶,也不是真心想要停下呢。
晋小姐总是让人沉溺,仔细想想,那种事情其实挺舒服的。
但姜洛最终失望了——今晚什么都没发生。
女人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睡觉,就像之前的几个晚上一样,熄灯、上床,被子一裹,便揉着她的脊背哄她入睡,她其实不是这么娇气的,但女人好像认定了这样她会睡的舒服,所以就养成了习惯,渐渐地,姜洛也就真的有了依赖感了。
她喜欢上趴在女人怀里,嗅着女人身上的清香睡着。
但今夜不一样,本应该发生些什么的,但姜洛等了许久,也没见晋小姐履约,她睡不着觉,半夜里,拉着女人的手摸向小腹,然而女人许是会错了意,只是在她肚皮上揉了揉,带着一点鼻音道:“快睡吧。”
声音冷冷清清,动作规规矩矩,可以说是十分的心如止水了。
姜洛实在也做不出更出格的举动,只能憋闷地闭上眼睛,只是这一晚肯定是没那么好过的,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晋小姐忽然就对她没了兴趣,明明从前晋小姐是那样的不知节制。姜洛想了很久,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都没有真正进入沉睡。
其实晋春迟也是一样。
要判断出姜洛是否睡着了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,姜洛有心事,就会在她怀里乱动,晋春迟知道她没睡,于是自己就也很奇怪地睡不着。
但她心中明白姜洛为什么会这样。
是因为没有做吧?其实晋春迟怎么可能不想?她也难受的,龙族才是最容易对欲望妥协的,但那天姜洛的姐姐已经把话说清楚,姜洛的半兽形态也一直提醒着她这件事,所以晋春迟也只能禁欲,至于小猫的暗示,她不是没收到,只是不能回应。
她只能假装暂时忘了这件事,好在小猫脸皮薄,她不动,小猫就也不会主动。
一晚上,小猫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把她的手拉过去,放到自己的肚子上。
晋春迟只能竭力忽视那柔软的触感,坚决地收回了手。
而她的背已经悄然湿透。
这一晚,两个人都过得很煎熬,第二天姜洛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,晋春迟倒是面色如常,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有多么疲惫。
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火龙的踪迹,每天都会出门探听,然而,连日以来的奔波都比不过这一晚的煎熬。
欲.望会消失吗?
一大早,姜洛思考起了这个哲学问题。
“唉,你说她是不是厌了我了,昨天明明是约好的日子,但她亲都没亲我一下,明明以前她很热情的。”
姜洛苦恼地对宁雾道。
宁雾大清早地被姜洛的电话吵醒,本来是要发起床气的,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,她一下子精神起来,神秘兮兮地问姜洛:“那啥,你们x生活不和谐啊?”
姜洛的兽耳完全地耷拉下来,尾巴也没精打采地垂落着,周身弥漫着一股忧郁的气息,任谁见了都会泛起怜爱:“她、她就是忽然对我没兴趣了,好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