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季以恩刚醒来,身旁一隻大狗亲暱的扑过来,咬着他的上衣,往外又扯又拉,「好啦好啦!lucky我起来了!」
季以恩拍拍lucky的脑袋,揉揉眼睛,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,lucky眼见主人终于起床了,才肯走回自己的碗盆前面,坐得端端正正,只是间或甩甩尾巴,催促着主人放饭。
lucky终于脱离半年前满地撒欢跑的幼犬习性,慢慢稳重了起来,现在还肩负季以恩的闹鐘功能,每天负责让自己的主人离开身下那张床。
季以恩边慢吞吞地梳洗,脑子还昏昏沉沉,想的却都是竹茗师父昨晚说的话。一向沉默冷言的师父,昨天下课时却破例多说了几句,虽然听不太懂,却总是让人放不下心。
师父说,他与青苹会走上这条路,一切都是命。
不然哪来这么多鬼屋,给他们俩碰上?
季以恩虽然不置可否,在他眼里,全台北的鬼屋就是这么多,走三步都能踢到一间。但师父说的话,没人敢反驳。
师父昨晚还说,青苹最近不能去店里、不能接三十年龄以上的老屋,但是季以恩心想,他们本来就鲜少接到新屋,这不是为难他们吗?
「师父,如果真的接了案子,会发生什么事情?」季以恩壮着胆子,问了一句。
果然,师父一双剑眉横扫过来,瞪着他看,「她杀心太过,无法平息,我只能弯弯曲曲帮着绕开一些,你们两个非要自己撞上去,那我又有什么话可说?」
说完,就拂袖而去,连包子都不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