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妙翠的反应和宫人有意无意的私语警醒了景明文。陈夫人见多识广,难道是了解那个修仪?宫女们私下传闻修仪暴亡,他的生母并非皇后。
“她们知道……”
景明文颓然坐了下去。
这时响起了景元绮的声音:“嗯?知道什么了?”
他的嘴唇如同秋果那层光滑饱满的外皮,想说出来,又还没到炸果的时令,闭住了欲开的口。
景明文可怜兮兮的神情让景元绮忍不住嗤笑,“听到的根本不用放心上的,鬼知道是真是假,用得着在乎么?”
话虽如此,但她越是说大可不必,越是令这个年龄的景明文在意着魔。她上前来捏住他的脸蛋,软嫩温润的手感,像白玉色的脂膏在手心自两边至中心逐渐溶解化开,四处逸散,留下满手的莹露。
“可是……那陈夫人见我为什么看起来很慌张?”
景元绮松开手,拍拍他的头发:“我长时间站在一个地方,也会腿酸想活动一下呢。”
“而且她也不像你精力那么好,站不住是正常的。”
“哦,是这样的呀。”他恹恹地说。他发现景元绮没仔细讲陈氏为什么会慌张一事,也可能姐姐认为自己多心了。
“小孩子干嘛考虑这些?,看点书玩一会儿不好吗?”
景元绮心下黯然,把母亲和乳娘嘱咐自己的话全盘说给明文。
景明文弱弱道,“阿姊好像也只比我大两岁吧。”说他小,那么她不也是小孩子吗,怎么跟宫人一个口吻了。
她噗嗤一声笑了?,凑近他脸庞,“好了?,不要再纠结这些了。我过来是想跟你说,我还是想跟你一起睡觉呢。”
景明文的眼睛亮晶晶,“真的?太好了,可以不用……”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脑海,让他猛地刹住了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