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一双手被粗鲁地绑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,房间阴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。角落里,老鼠吱吱地叫着,似乎在嘲笑这这个人类。他右眼像个烂桃子般肿胀,嘴角裂开,鲜血从鼻孔滴落。家当中唯一体面的西装现在也面目全非,露出他被折磨的伤痕。
「你还嘴硬!」领头拷问的人,耐心已经快被磨尽,又一巴掌狠狠招呼在赢一的脸上。
「就说不认识,打死我也没用。」赢一朝旁边吐了一口污血,眼神并没有屈服。
领头举手就要再打,赢一反而更加硬气说:「一个大姑娘,被你们团团围住,结果还能让人跑掉,怪我囉!」
「你、你……。」领头的一拳挥下——。
「住手!」一个冰冷带有磁性的声音,突然制止了这一拳,领头收力不及,直接打在椅背上,赢一连人带椅一起后仰倒地。
他的手指差点被椅子的框架狠狠地压断,他全身的肌肉迅速地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调整重心,勉强避免了悲剧,因为他可没钱住院接骨,其他的皮肉伤他也不在乎,但骨折可不是小事。
赢一尝试伸长脖子看去,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房间,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容。
「熊爷!」在场的五位审讯人员,见到男人,立刻挺直腰桿,对着他恭敬地点头致意。
熊爷看着赢一的模样,眉头一皱,嘴角一勾,好气又好笑地说:「你们这是怎么搞的?把他扶起来,我好问话。」
两位手下不情愿地将赢一的椅子扶正,瞪了他一眼。
「小贼是有点邪门。」熊爷走到赢一面前,低声地说,但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。「刚刚我调阅监视器,你们几位大男人都拍得清清楚楚,唯读她模模糊糊,而且现场浓烟怎么冒出来的也是毫无头绪。」
赢一逮住机会,赶紧说:「你们用点脑子,如果她已经具备这种手段,又安排了一场调虎离山,我出现在现场的意义是啥?这很明显是嫁祸!」
五位小弟同时狠狠瞪着他,其中一位忍无可忍,又直接一拳打在赢一的肚子上。
「呜!」赢一乾呕几口,弓起身子,原本想就算死也要硬气搏一博,但现在却有了不会死的底气,因为有『小熊』在。
「停手,我还在问话。」熊爷低沉地喝道,五位小弟识趣地停下了动作,自动站到熊爷的后方。
熊爷往旁边一弹指,其中一位小弟连忙搬了一张椅子,稳稳地放在熊爷的屁股下。
熊爷坐下,翘起二郎腿,拿出一支雪茄,点燃后吐出一团烟雾,继续说道:「你是我介绍的,如果没办法排除嫌疑,我这边也不好做。我问你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保管室?」
问话同时,赢一与熊爷交流着眼神,那是只有他们之间能领略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