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夏。
高二分班,毫无悬念地,我选择文组。那同时意味着,和数理资优班、注定到理组去的韩昊书再没机会迈入第七年的同班。
不过要说难过与否、惋惜与否,答案倒说不上肯定。
上学、放学、补习班……我和他从来不乏交点。
甚至,我们常常在假日约出门读书、他偶尔会来我家找袜袜——当然,四人行的时候是佔多数。
或许是因为那条围巾、或许是因为袜袜身上有太多太多我和他的回忆,我才能还拥有最低限度的勇敢,去待在韩昊书身边、去……去听学校又传了什么八卦,与他还有刘雨汶有关的那些。
在学校大部分的人眼里,我是和他渐行渐远的朋友,有人还为此感叹过一番友情多脆弱;而她和他,则是日久生情、兴趣相同,离在一起不远了的低调小情侣。
没有心痛没有心碎,我只能说,当过一回当事人真能完完全全看清舆论的愚蠢。
可蠢归蠢,我还是为那可悲的校刊可悲地哭了一个午休。
嗯,没有人知道。
嗯,我真是越大越脆弱,越伤越怕痛,可恶。
时光荏苒、白驹过隙,这些作文里熟悉不过的转场用词,正好用来形容我的高二生活。
三年太长了,让我们把无趣的、索然的,轻巧带过。
我想说的,在升高三那年暑假。
「同学会?」信箱难得出现收件人是我的信件,内容标题大大写着三字主旨,是封邀请函。
这年头还写邀请函寄信,其实挺令人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