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方才他的手机也响了。
「你们这週末有空吗?我们学校校庆园游会,对外开放的,来帮我衝业绩?」
我一笑,曾经看似挥之不去的疙瘩看来早在心上化开。
「她哪里需要担心业绩了?」想起国中那时,浅蓝裙装的女孩被追着捧着,笑脸盈盈,岁月静好、青春静好。
韩昊书同样付之一笑,笑顏遂开,似乎也想起了那天的盛况空前,「去吗?」
「你去我就去。」话是这么说,我已经连点头的贴图都找好了。
一秒之隔,他前我后,异曲同工的两张小图出现在不同人的名下。
「好,早上九点我们学校门口,只等你们十分鐘啊!」附了一张三隻白兔牵手舞动的贴图,三人行。
我盯着手机笑。
这是不是回到从前的象徵?
「笑什么?快点吃,等等凉了。」他食指指节轻敲我额际,像打水漂,再那处掀起一圈又一圈不规则透明,涟漪,由浓渐柔、由小渐扩,连带感染我笑意更胜。
「要去玩,我开心。」说罢,舀起一口伴着饭的浓稠咖哩,温热入喉,滑进腹中,彷彿整个胃都被它热气氤氳填满,「八点四十,转角见。」
他点头,应了声。
特大号餐点我自然吃不完,仍是韩昊书接手剩下大半,最后我们俩都顶着要饱透了的肚子上课去,慢慢散步着、晃着,当运动。
他笑得无奈,喊肚子撑得发疼,很是浮夸,而我笑他自作自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