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屋门又被一脚踢开,原本已经掉了几根卯榫,如今这一推一撞,直接嘎叽一声,掉下半扇。
绿枝与粉桃一见来人,吓得赶忙跪下。
寒九嶷依旧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鬼样子,一连串的咳嗽,似乎心肝肺都要咳出来。
忠勇侯嫌疑地挥挥手:“马上洗漱打扮一番,进宫面圣!”
自她被接回侯府,这个亲缘上的父亲从未来见过她一面,即便父女二人已九年未见。
“我咳疾厉害,进宫恐招圣上嫌弃,要不侯爷替我回了吧。”
忠勇侯目光阴沉,冷笑一声:“九嶷,你装给旁人看也就算了,为父也想诓骗吗?如今圣上召你入宫,你去便是,若是因你自己的缘故冲撞了圣上,圣上知晓你九年在山中道观静养,定不会怪罪于你。”
更与忠勇侯府无关。
寒九嶷缓缓直起身子,她原本病殃殃得如随风飘摇的柳,如今站定了,却凛冽得如一片冰刃,泛着一层透骨的寒气。
她缓缓走出屋,经过忠勇侯身边时,只听见他沉沉地威胁道:“进宫面圣,谨言慎行。”
寒九嶷嘲讽地一笑:“侯爷竟如此畏惧一个中邪的疯子?”
“是父亲。”忠勇侯突然笑得慈祥。
寒九嶷一阵反胃,竟觉得奉英伯都比他慈眉善目些。
寒九嶷出了院,一抬头,就瞧见束雅琴早就候在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