销魂的感觉像一次小小的死亡。
「你只能是我的,生生世世都是我的。」霸道的说着。他将会是寻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,同时也会是最后一个。
痛楚逐渐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无止尽的快感。
「冬凡……」没有意识的唤着心上人的名字,寻鬱从未感到如此满足。
只是,敏感的心为何还感到空虚?他想碰触他,他想紧紧抱着他,但为什么,他的手始终无法顺利的环住他,仅仅只是独自握紧双拳呢?
「轻一点……我不行──」虽沉浸在旖旎淫乱的氛围里,但寻鬱始终还是记得,眼前的男人是婉嫣未来的夫君。
他不应该和他发生关係,他背叛了婉嫣。
「可以的,绝对可以的。」看出虽体验着快感,但仍露出不安的神色的寻鬱,落冬凡轻轻安抚着他。
他是他认定的人。
「不,等等,啊!」想阻止落冬凡,寻鬱却怎么也使不上力。突然,落冬凡咬住他的耳垂,他的鼻息令寻鬱颤抖。
想不断的蹂躪他,在他这白嫩的身子上,印满自己的痕跡。他想要无穷无尽的佔有这身子,直到他只为自己展开,直到他再也离不开自己。
夜已深。
微弱的烛光照映着床上一对交合的人影。
曖昧的空气中回盪着娇媚淫荡的呻吟声及喘息声,彼起彼落,血脉喷张。
「冬凡,够了。」制止着,他已无力反抗。
「不够……还不够。」把寻鬱的双手压到他的头顶上,落冬凡吸允着他小巧可爱的乳头。
「呜,嗯──」寻鬱敏感的小凸起被灵活的舌头挑逗着,酥麻的快感令他不住的呻吟。整整一夜,他不知被眼前的男人佔有多少次,过度的高潮令他快要迷失自我。
「舒服吗?」自己发洩无数次后,落冬凡轻轻抚摸着寻鬱早已高昂的慾望。那有如主人般美丽的器官,现在正蓄势待发。
「嗯……」在落冬凡时而轻时而重的挤压下,寻鬱在他手中发洩。
「还好吗?」挪一下自己的身子,使寻鬱的头能安稳的靠在自己的肩上,落冬凡问着在自己怀中喘息的人儿。
这小东西,可把他累坏了。
「我好累。」强忍着身体的痠痛及强烈的睡意,寻鬱小声的回答着。
「那就睡吧。」轻轻拍着寻鬱光滑的背,落冬凡用着他最好听的嗓声说着。
「嗯。」彷彿落冬凡的声音是好听的安眠曲,寻鬱在他的懐中逐渐沉沉睡去。紧贴着身体的两人,没有衣物的遮挡,赤裸裸的拥抱彼此。
「终于拥有你。」怜爱的看着寻鬱未退的潮红,落冬凡的手摸着他紧緻的肌肤,边欣喜的说着。
他佔有了他,但心呢?
清晨,刺眼的光照射了进来,把寻鬱从香甜的梦乡拉了回来,回到令他痛苦的现实中。
「你醒啦。」看到寻鬱睁开他美丽的眸子,搂着他,落冬凡难得温柔的轻声说着。
「你没睡吗?」抬头看看如此温和的男子,寻鬱竟对这样的他感到陌生。
「睡不着。」笑着,他把寻鬱搂得更紧。其实是他不捨得闭眼,他怕这只是一场梦。「寻鬱。」有点欲言又止,落冬凡正考虑该不该说出他现在在想的事情。
「什么事?」问着。寻鬱发觉他很享受这个时刻。
没有隔阂的相拥着,这不就是他一直嚮往的吗?
「昨晚感觉很棒,我们再来一次。」话才刚说完,还没给寻鬱思考的时间,落冬凡做势要开始进攻。
「等等,我们说什么都不能一错再错。」坚决的推开他,寻鬱难掩落寞之情。
「一错再错?你用的词可真奇特。那换个说法,你来安抚我吧?」邪气一笑,落冬凡轻啄着寻鬱的脸。
「安抚?」什么意思?
「懒得跟你解释了。」懒得多做解说,落冬凡直接抓起寻鬱纤细的手覆在自己的宝贝上。
「咦!」惊讶的望着落冬凡,寻鬱羞怯的缩回手。
「害羞什么?昨夜都享用过了还害臊?」狭长的黑眸贪婪的欣赏着寻鬱脸上的緋红,他说着。
「我……」还来不及抗议,他的手又被落冬凡给抓回去。
「别多说了,你就快快让我发洩一下吧。」命令着。落冬凡感到异常的欣喜。那手环他还戴着。
「不要就摸着而已,也要轻轻的摩擦,我来教你。」看寻鬱尷尬的握着自己的宝贝不知该如何是好,落冬凡打趣的笑着,手也跟着握住寻鬱的宝贝。
「你──」想反抗,却被落冬凡霸道的吻给制止。
「怎么样,很舒服吧!」深吻后,落冬凡忍住推倒寻鬱的衝动,笑着说。
没有争吵,只有拥抱。
「我,你──这样真的好吗?」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,寻鬱感到迷惘。他为什么要碰自己?他是自己的唯一,那自己会是他的一切吗?
「唉呀,你担心什么?」摸着寻鬱柔顺的长发,落冬凡像在逃避现实。什么都不要想,他只想抱着他,和他度过最后这几个月,对他来说,时间还很长。
这样真的好吗?焦躁、不安在寻鬱的心头挥之不去。
他开始害怕死亡。
他怕落冬凡越是像对恋人般的疼爱他,他越会离不开他。他为什么要碰自己?
懦弱的躺在落冬凡怀里,寻鬱多么希望时间永远暂停,然而,时间又怎么可能真如人所愿呢?他好恨什么都不是自己。
他不配拥有落冬凡,他送他的手环将会是禁錮他的1种无形的桎梏。
明明是早晨,明明在温暖的怀抱中,寻鬱却觉得好冷。
不是肉体上的感官,而是心灵上的折磨。爱情就像是萧瑟的狂风,吹袭着他,刺骨的感觉在灵魂上蔓延、烙印。
如果可以选择,他寧愿当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,而不是被落冬凡抱着的寻鬱。
他希望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