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房间的採光还不错,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了进来,给室内添上几分暖意。
角落摆了花瓶,插上几株早晨新採的花,光影下静静地盛开着。
我在桌上摆了一个装满水的袋子,还有一把剪刀,有些紧张的坐在椅子上。
袋子跟剪刀是我考虑很久后,特意准备的。我的口舌还是太过笨拙,只要太紧张更是僵立如木,若是有些小道具,或许能让我将心头话真正表达出来。
对面是江浩,他英俊的面孔上有些疑惑,却极为沉静的随意坐着,修长笔直的腿轻松的舒展开,带来强烈的存在感。
「东哥,你想说什么?」结果还是江浩先开了口。
我看着他,他的位置比较靠内,阳光有部分打在他身上,让他的侧顏明亮的耀眼,背光的地方却埋在阴影里,彷彿同时兼具了天使与魔鬼的身分,一时间恍如隔世。
「你为什么总是叫我东哥?」我犹豫了下,先挑了这个话题,事实上我也的确疑惑,从前他明明都直唤我名字的,我也只比他大上两岁而已。
江浩望着我,好一会儿后嘴角弯出一抹怪异的笑弧:「你要听实话吗?」
我顿了顿,莫名觉得这笑里分明不怀好意:「假话也可以。」
江浩哈哈笑了,站起身走到我面前,这下子他全身都笼罩在阳光的范围下,映着那张足以欺骗世人的面孔,竟有几分纯真之感:「因为,每次我这样叫你,你不自在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。而且......在床上时那个洞口还会因此缩得紧紧的,把我含的实在是舒服......」
我啪地一下用力拍了他的手,只觉满脸烫的犹如火在烧,他最后几句几乎是贴在我的耳侧说的,呢喃又煽情,我瞪着他,他却笑盈盈地,一丁点儿害羞或尷尬都没有。
......觉得方才他看起来纯真的我大概被什么东西踢了脑吧。
江浩摸了摸我的脸,表情也回復了正经:「东哥,你真正要说的,不是这个问题吧。」像哄着小孩似的,他声音轻柔的飘散在空气里,同细碎的尘埃一起漂浮着:「告诉我,你想问什么?又想要说什么,嗯?」
我将头往后退了些,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他专注的视线:「你...真的想跟我过一辈子,为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