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葆斌自当上教主之后,心中百般不愿意,于是在处理教内事务时,也都不待在教主大位上,皆与教徒们一同站于大殿之中,大部分教内事务也都交由曾夫佑等手下处理,自己并不热中学习。
这番有书信来到,韦葆斌急从山间赶回,教徒呈上信件后,韦葆斌一看竟是出自大侠刀剑辰之笔,且信封上属名韦葆斌,竟是专门为自己而来,而非先前所想,颇是讶异,连忙拆开观看,仔细读信。
此时曾夫佑与孙牧及教内些许大老街陆续来到,孙牧问:「教主,招唤我等回来有何急事?」
韦葆斌看完信件,只见其表情凝重,也没多说话,孙牧急了,再问:「教主,信中写了甚么?」
韦葆斌只是安静地走出了大殿,随手便把信件放到曾夫佑的手上,殿上眾人一脸狐疑,全然不明白韦葆斌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奇怪,待韦葆斌走远之后,孙牧便道:「老曾,快看信中写了甚么?」
曾夫佑看完一样面色严肃,又拿给孙牧看过,孙牧一看,念道:「嗯,一开始不过是些客套话……哦?那位叫陶新新的小女孩生病了?」
孙牧再看:「原来是思念成疾……斌儿面子可真大!」又看:「为求斌儿回心转意……什么?」
孙牧大叫一声,不可置信地说道:「四月二七,四川峨嵋山一决……刀剑辰竟然要找斌儿挑战?这……」
殿上眾人一听皆惊,纷纷喧闹起来,有人赞成,说是能重振教威,让金红教名扬天下;有人反对,说与大侠决战,是输是赢,皆对天下无法交代。
眾说纷紜之下,也没讨论出个结果,曾夫佑只是挥挥手,要大家回到岗位,不必再想此事,孙牧在一旁也道:「接受与否,教主自有定夺,眾人不必妄自揣测。」眾人想想也对,便四散而去。
韦葆斌独自一人走离金血教后,漫无目的地胡走,心想:「虽然心中百般不愿意,但与刀剑辰的决斗此生在所难免,如何现下我心情这般杂乱?」又想:「话说回来,从我歷练江湖以来,又有哪件事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?」
韦葆斌叹了几声,再想:「可大侠在江湖上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,又是天下百姓心中的依归,我何德何能,要为了私仇夺了大侠刀剑辰的性命?」
想到此处,韦葆斌突然大笑起来,想道:「是啊!我何德何能,以我这般武功也未必能取大侠性命!」
韦葆斌走着走着,发现已出武陵山境,回头一看,已不见盘据在山间的金血教总坛,索性挥袖再往前走,突闻后方有人跡赶至,韦葆斌停下等候遇看何人。
只看曾夫佑一缕灰衣,飘然而至,道:「有件事是你们有钱人一辈子都不会懂的,那就是──义气……」
韦葆斌轻笑数声,道:「老曾你是责怪我不告而别,不够义气?」
曾夫佑点点头,拍拍韦葆斌肩膀,韦葆斌深感其诚,笑道:「你放心,我只是下山散散步罢了,喔!对了,我有一事相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