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葆斌心想:「此人便是当年在史叔身上捅了一枪的张三爷,哼!为何我要回你问话!」便假装不见,逕自向水袖道:「你别看我满脸鬍鬚,我真的是小包子啊!当年我掉下悬崖,却没送命,水袖儿,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!」
水袖看此人诚恳,心情稍平,却半信半疑,道:「相公平时告诫水袖人心险恶,切莫轻信他人,你有何证据,证明你便是小包子?」
韦葆斌想了想,笑道:「水袖儿,小时候我们在客栈中,每当老爷要你出来扶琴演唱前,你便会在房里抹胭涂粉,可总有一人在你后头偷看,这你可记得?」
韦葆斌一说便是两人小时极为保密之事,足见眼前此人却是当年的小包子不错,水袖只是双眼泛红,哽咽说道:「小包子,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?」便像泪人儿一般哭了起来。
而韦葆斌数年未见水袖,此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,但在水袖面前,不知如何却不想轻易流泪,只是说道:「我这些年的遭遇,一时半刻却也说不清的,你我多年未见,没想到在此重逢,咦?怎么不见老爷?」
水袖一听韦葆斌提起林常禄,泪珠又如瀑布般滚了下来,道:「老爷他…他死了。」
韦葆斌忽闻此等恶耗,恨不得马上放肆大哭,但随即忍住,问道:「老爷正值壮年,如何会死?」
水袖续道:「是…是被相公杀死的。」
韦葆斌听了大惊,怒道:「什么?好端端地为何要杀老爷?」
刘盛朋抢道:「哼!林常禄乃金血教馀孽,刘某杀他也是应该。」
韦葆斌怒道:「老爷他受金血教性命威胁,这才投靠天蜀门,如今你却将他处死,天下要如何服你?」
刘盛朋斥道:「你这无名无姓之人,天下如何服我,又与你何干?」
韦葆斌接着喝道:「哼!对你们天蜀门这些阴险之辈我本来是不想报出姓名,这下你既然要听,就给我洗好耳朵,好好记着!」又轻了清喉咙朗声道:「我叫韦葆斌,乃是十方恶煞在内『论世局』韦常言的亲生儿子!『嗜血刀』史安正是我义叔!如何?这样你要杀我吗?」
韦葆斌惊人一语,当真吓坏在场眾人,台上这人不但能与天蜀门两位掌门分庭抗礼,竟然还与天下最忌惮的两位魔头有如此深刻的关係,令人难以想像的是,此人竟然还能大言不惭,理直气壮。
刘盛朋听后大笑,道:「阁下这身世的确可观,刘某着实惹你不起,可在场有一人未必怕你,你可知是何人?」
韦葆斌见他语带讥讽,也不回话,刘盛朋接着说道:「以你这等骇人的身分,当今世上也只有一人能够制服你,那便是──大侠刀剑辰。」
眾人一听,皆看向一旁久未吭声的大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