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市偏处东南临海，燥热的夜风都带着些咸味。车内空调充足，甚至有点凉嗖嗖的。
苏月震惊地扭头看向周瑾瑜，他单手搁在方向盘上，目光所至之处是前方的红灯倒计时，一切不言而喻。
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，像这样不告罪的惩罚还是第一次，但因心底始终有些虚所以她并不敢反驳。直行道上并没有多少车辆，她瞅了眼还剩150秒的红灯，又下意识看向离副驾驶最近的那辆叁米高的公交车上。零星几人坐在位置上小憩，还有两人单手握着拉环在低头玩手机。
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，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他们是无法透过自己这道私密玻璃窥探车内。可这样的指令实在是令人羞耻……怎么可以。
并没有人催促她，犹豫也不过几息，苏月红着小脸将身上的衣裙褪下。最后剩下贴身的内衣裤时，她观察了一下周瑾瑜毫无波澜的表情，还是一口气全部脱下整整齐齐地迭放好。
时间还有一分钟，她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一双小手搭在匀称的大腿上虚握成拳。他们一起注视着红灯下跳跃变动的时间。周瑾瑜是认真地看路况，而她脑子里止不住地想旁边公交车上的人会不会发现端倪，发现车内赤身裸体的她。
“做这些让你很为难吗？”
她愣住了，抿着唇思考应该如何回答。为难吗，他们的关系虽然是由他提出的，也是她同意的。所以他的要求，她都该好好完成。至于这些指令本身……她为难吗？
至今为止，她所完成的内容而言，确实没有太过分突出她的底线。所以哪怕有些别扭，她最后还是服从指令了。
她想说没有，但倒计时结束了，车辆一骑绝尘地冲了出去，隐没进了空荡的无边夜色里。
周瑾瑜没有在意她的回答，车辆轻车熟路拐进了一处庄园。车牌被门口的门禁识别后，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为他们拉开了双扇铁门。在他们靠近的时候，苏月下意识蜷缩身躯。好在车子很快离开，没有开向别墅区而是在园林的深处停了下来。
透过车窗苏月看到外头一片黑暗，凭借车内微弱的光线可以辨别四面都是树丛。她正疑惑，就见车窗被人从外头敲响。周瑾瑜只敲了两下，在寂静中他的声音也很清晰。
“下来。”
她磨磨蹭蹭地打开车门出来，光洁的裸体失去车内冷气瞬间被湿热的气息包围。周瑾瑜将车前灯打开后就点了支烟，斜靠在车前盖上。
“过来。”
她一步一步，迈进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圈里。
周瑾瑜吸了口烟，静静地盯着眼前女孩略显窘迫的模样，随后敲了敲车前盖。
“爬上去。”
“啊？”
看着他黝黑的眼眸，苏月立马闭嘴。不安地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，脱了鞋老老实实爬了上去。她借着手肘的力量将身体托上去，又快速抓住前挡玻璃的框架才堪堪将自己稳定住。
“30下。”
苏月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，正疑惑地想转头，就看到周瑾瑜行云流水地抽出腰间的皮带往手腕缠了一节，干脆利落地朝她挥去。
苏月尖叫一声，屁股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差点松手。她很想问她做错了什么，但身后的人没给她这个机会，质地坚硬的皮革抽在她娇嫩的臂部，没几下就蹂躏出道道红印。
周瑾瑜从没有让她报数的习惯，她挨了几下早就哭出了声，而且愈来愈大声。
“这么委屈？”
“我呜呜……我做错了什么？”
苏月抽抽噎噎地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，身后的人停下了抽打。
“如果我说没有呢。”
她立马惊疑地扭头，周瑾瑜单手掐了烟，头次从恶劣的目光回视她，“因为我不爽，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