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绥的寝宫大得吓人,应芜送他回去歇息,还张望了半天,他走到案前,这是一处环形的窗,仿若圆月,褚绥就对着窗坐下,似乎要打坐,应芜怀里的猫儿跳了出去,径直去找苍列了,应芜左右看看,等到殿内寂静,她才跪在他背后,伸手穿过他的腰侧,将脸埋在他的肩上。
“师尊…”应芜撩开他的发,吻着他的脖颈,手也伸入他的衣领,轻抚他的胸口。
褚绥不语,应芜抬起上身,解开腰绳,又四下看看,做贼一样抱着他的手,将他放入怀中。
胸脯温暖,褚绥侧头,看她乖巧地跪着,两手捧着他的手背,便收拢手心,用了些力道握她。
应芜轻哼,也没躲开,褚绥穿过她的衣襟,握着她的背,将人搂了过来。
他去揉她的面颊,应芜面若桃花,依恋地抚摸着他的手腕,褚绥捏捏她的脸,应芜轻笑,靠着他说:“这处又大又漂亮,就是清冷了些,我和师兄陪着您,您就别走了。”
褚绥淡哼一声,这妮子现在确实能拿捏他了,还用手去抚他的腿间和小腹,褚绥虽不至于硬,却也被摸得很舒适,他抚着她的臀瓣,手掌握了两次,应芜笑了,她抱着他说:“那阵法有十二道,阿芜害怕…”
装可怜,她有什么可怕的,都是开胃菜,最后一道都称不上棘手。
褚绥道:“怕什么?还有你会怕的?”
应芜说:“阿芜什么都怕…”
她想去吻他,褚绥没让,应芜也没生气,笑着坐起身,抱着他说:“您别生气…抱抱。”
除了撒娇耍泼,还会干什么?
褚绥抱着她,应芜傻笑一声,用力亲了一下他的侧脸。
“这么高兴做什么?”
“您为徒儿留下来,怎么不开心?”应芜说,“我会早早回来…早早陪您。”
“日后相见时难,你做得好,天君自然会给你下一件事。”
应芜眸色暗淡,却也坚定道:“不怕…待徒儿成为尊者,就没有人能欺负徒儿了。”
他就可以放心了。
尊者…褚绥都有些恍惚,是什么时候,她能成为尊者了?
应芜紧紧抱住他,和他说:“阿芜爱你。”
褚绥轻笑,侧头道:“为何忽然讲这床笫之话?”
近来只有亲昵时才会讲她爱他,褚绥也不愿说这些情啊爱的,但喜爱时、思念时都会直言,她同他一样,口直心快,情话亦然。
“又不是非要亲昵才讲…徒儿爱您,要时时讲给您听。”
“腻人。”
应芜笑笑,和他说:“徒儿这就要与师兄商议对策,然后便要去了,不知去多久,徒儿尽量早日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褚绥不急。
应芜从袖中拿出一条红绸,仔细看来,是一条发带,她立在他身后,给他两侧的发拢来,与发带编在一处,褚绥道:“红色招摇,为师不喜。”
应芜瘪嘴,将这发带和他的发一同递给他看,银发之中,这深赤色竟然有几分凌厉,好似初雪红梅,傲然独立,褚绥收住话头,应芜笑着说:“徒儿怎么会给您戴难看的玩意呢?这是徒儿亲手制成的,与您相配。”
她将发编好,抱着他的肩说:“阿芜去了,您小睡一会儿,阿芜就回来了。”
褚绥颔首,就这么合上双目静静打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