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草原上形成了两个大型交易节,一个是秋冬时节的阴山,另一个是春夏时节的窝鲁朵城、可敦城等地。
跟蒙古部的贸易也差不多,不过一个是在野狐岭一带的秋冬大榷,一个是在龙驹河中游的河董城,也可以叫可敦城,都是翻译过来的名字,为了区别斡尔罕河流域的可敦城,东藩文牍中记为河董城。
草原上,蒙古人和克烈人两大霸主,至今依然没有冲突,各自的攻取目标不同。蒙古人依然在打击塔塔尔人和劫掠女真边地,克烈人今年夏天没有继续打击蔑儿乞人,而是进攻了西北方的黠嘎斯人,将他们打退到了谦河中游,占据了谦谦州(唐努乌梁海)一带。放眼周边,东方是蒙古人,西方是乃蛮人。
克烈人跟乃蛮人的关系很好,因为忽儿札胡思曾经在乃蛮部避难,乃蛮部还借兵给忽儿札胡思反攻故地,击退了塔塔尔人和蔑儿乞人。这种友好关系会一直持续到成吉思汗时代,因为王汗多次被打败后都往乃蛮部避难,两部应该是有盟约关系的。
往东克烈人暂时还不具备跟强大的蒙古人决战的时机,不是打不过蒙古人,而是双方都很强,似乎还没到互相兼并的时候。
蒙古人自然也不愿招惹漠北中心的霸主克烈人,蒙古人打垮了塔塔尔人后,还有大量红利需要收割。大量溃散的塔塔尔牧民和奴隶等着他们抓。女真人那边也可以时不时的去收割一把,犯不着跟克烈人硬碰硬。再说了,双方的核心势力之间,隔着一个不儿罕山,界限清晰,游牧也不在一个河流流域,没什么利益冲突。
由于蒙古人还有劫掠目标,可克烈人已经打败了他们现在能够打败的所有敌人,牧场北到唐努乌梁海、贝加尔湖一带,再往北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大森林,不是克烈人的目标。如果克烈人还不肯放弃掠夺的习性,他们下一个掠夺的目标,很有可能就是河套草原。
而且也有了征召,克烈人的使者夏天赶来,责问燕王为何支持白鞑靼占领他们的牧场。这让李慢侯怀疑,是克烈人在为战争寻找借口。所以结束了江南的事情之后,他的部队迅速北上,主力进驻河套,倒是威逼了西夏人一把,可实际上真不是冲他们来的。
克烈人每年春天北上,但在阴山草原上也不是不留人,而是留下一个小部落看守草场,小部落的牛羊是吃不光阴山草原上的牧草的,等他们秋冬回来的时候,可以当冬牧场来用。但今年他们刚走,恢复元气的白鞑靼就出兵山北草原,不但夺回了牧场,连克烈人留下了一个一千多人的小部落都吃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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