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天魔王大铠上喷发出道道瘴气,被欲念波动的血光波纹推动着在人群里荡漾开来,天地间一片血色,就连晨曦都染成了一片彤红。红光荡漾中,人人都仿佛落入了血海,陷入精神崩坏的边缘。
信长哈哈大笑:“在我面前如蝼蚁般滚动吧!挣扎吧!”
面前白光一闪,毘沙门天甲胄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保护着两个上杉谦信,不受天魔王欲念波动的影响。“毘沙门天双身斗法!”戚继光和谦信一左一右,对着织田信长扬起了掌中的兵刃夹击过去。
金铁交鸣声中,戚继光一枪架住布武之枪,锁住枪头,压制信长的行动。一道熔岩般的火光从信长枪头涌出,八万切的横枝竟被熔断。谦信一刀劈在信长背后,但那天魔王大铠背后十分坚硬,这一刀只是劈出了一道裂痕,未能伤及信长本体。
谦信的刀砍入天魔王甲胄一寸多深,竟因为砍得太深拔不出来了。谦信一惊,她的剑法以居合斩为基本,刀被咬住就没法施展剑法,剑心也受到了影响。但是立刻,借助毘沙门天双身法所传来的戚继光的心念使她恢复了冷静。
织田信长一声大叫,反手一枪劈向谦信。谦信飞速弃刀闪开,戚继光已经一枪劈在织田信长脑后,在盔顶砍出一流火星,将魔王的犄角断裂飞起。信长回手劈向戚继光,这一次戚继光不再跟他用枪刃硬碰,枪风一带反刺信长面门,逼得信长收枪自保。谦信已一脚踹在信长腰后,将小豆长光扯出,再次一刀劈在信长背后。
信长一声大叫,背后爆出一缕血光,痛彻心脾。天魔王甲胄的嗡鸣静止下来,波动消散,力量锐减。谦信并不是在乱砍,而是瞄准了天魔王大铠关于欲念波动的回路,将上面的咒文砍碎了。
织田信长喘息着,摸了摸伤口。只是轻伤,但对于陷入重围的信长来说败局已定,轻伤也会在逃亡和连续不断的激战中导致出血过量,最终让他倒下。
戚继光冷冷道:“方才自尽,你还能有个草席。现在优待时间已过,草席都没有了!”
毘沙门天双身法就像是专门克制魔王的克星,心念互通,出手毫无间隙,完全不受到天魔欲念波动的影响。刀光和枪风交织成一片,将织田信长夹在当中狂风暴雨般猛砍。
信长拼死护住要害,一连被砍了多少刀,自己都搞不清了,浑身布满了刀痕,仓惶间已经完全明白不是二人的对手,忽然一声大吼向着外围的明王众冲去。天魔王大铠亮起血光,如同受伤的蛮牛在明智军中横冲直撞。
此时明王众已死伤过半,作为首领的几大明王都受到天魔欲念波动的影响而疲惫之极,无力阻挡信长突围。织田信长一声大吼:“天魔雷动!”天魔王大铠向着人群薄弱之处凌空跃起,将地面踏的地动山摇,随着枪风突刺带起的血光,瞬间在人群中冲出十丈开外。
“魔王信长要逃走了!”谦信大声叫道,“拦住他!不要怕!他已经力竭了!”
织田信长两眼发黑,喘了口气,一面继续奋力厮杀一面大叫道:“我信长今日遭受的屈辱,定然十倍奉还!”
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手持大枪的谦信如同冷酷无情的杀神一般穷追不舍逼近,织田信长任凭刀枪弹丸不停打在甲胄之上,只管挺枪在人群中狂奔猛撞,不时抓起面前的人向背后砸去。
戚继光沉着地躲避着,一个明智军士兵尖叫着被丢过来,戚继光俯身一闪,那士兵跌在地上飞滚出去,摔得脖子都断了。戚继光也不会去伸手接住,反正这是明智光秀的人,死活关我毛事。追杀信长,保存体力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