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星回只是累,但不困。任谁昏个几天几夜,也不可能醒来立刻就能睡着。
俞君君前脚出门,她后脚就睁开眼,动没力气,说又不知说什么,索性盯着容斯年看他有什么企图。
然而他什么都没做,只是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看她。
沉星回被盯的浑身难受,不得不闭眼逃避。
不多时,傅晋宇返回病房,打发走小许,他低声对容斯年说:“斯年,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。”
容斯年把玩着沉星回的一缕长发,反问:“那什么才是我的风格?”
若是朋友,从中调停。
若是敌人,借力打力。
若是陌路,便以此为引,用沉星回换得与秦秉渊交好的机会。
容斯年知道傅晋宇的想法,此事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犹豫,唯独沉星回...
他继续道:“秦秉渊因为些许微末的猜忌毁了容家在内地数年的谋划,我扣着他的人,权当是给他的回报。”
合情合理,但不是容斯年会做出的事。
傅晋宇忧心忡忡道:“你是个极有分寸的人,希望这次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犯糊涂。”
容斯年泰然自若道:“宇哥谬赞了。”
傅晋宇见劝不动他,也不再说。
容斯年客气的送走傅晋宇,回到病床前,屈指轻叩沉星回额间。
“知道你醒着,都听到了?”
沉星回睁开眼,目光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寒意。
容斯年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,似乎是在笑她拿放在搪塞傅晋宇的话当了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