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秉渊起身进到车里,闭上眼全是和沉星回在一起的画面。
脚下的长安街灯火如昼,她靠在宽大的落地窗前,一双碎星般的眸子里,映出他的轮廓,她唤他“二哥。”
昏黄的夜总会,沉星回倒笑着他胳膊上靠,说,“我们家这个醋着呢。”
公司的套间里,她曾用那么温柔的目光望过他...
假的...通通都是假的...
他从未见过真实的她...也对,能在江北独当一秒,把庆和做到业内知名的女人,怎么可能只会屈服、退让、虚与委蛇呢?
她就该是今天这般,决绝、残忍,算计人心。
胸口如同被利刃刺破,每一个呼吸都带来无尽痛处,他像是不能承受般弯下身躯,在唇间反复捻磨她的名字。
突然,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。
“明轩,她为什么会来港城呢?”他问助理。
聂明轩也是不懂,沉星回和容斯年前前后后见面不超过五次,她没道理去寻求他的庇护。他思索片刻,又重新翻查了沉星回的行程,发现她并没有定离开港城的机票。
聂明轩小心翼翼的说:“也许,沉小姐只是将港城作为中转,最后的目的地是国外。”
秦秉渊从车里掏出一本护照扔在聂明轩眼前:“她根本没有想过出国,她目的地就是这里。”
聂明轩迟疑的说:“据资料显示,容斯年有先天性心脏病,毕业后因为病情严重没有离开过港城,唯一一次就是前几个月去内地,他和沉小姐不可能有别的交集。”
秦秉渊阖着双目,手指在扶手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,那时他想事情时的习惯。
“你说,容斯年是抱着沉星回跑进医院的?”他问。
聂明轩说了句是,立刻反应道:“一个严重心脏病人,不可能有这样的体力!”
秦秉渊想起邮件里的那些照片,以及手术室外摘了眼镜的容斯年...
沉星回,希望你不要后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