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让他久等,如常般接起电话跟秦秉渊寒暄。
“打开外放,我知道沉星回在你旁边。”
容斯年眼底冷意沉沉浮浮,握着电话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,沉星回疼的厉害,抵着椅背紧闭双眼,半晌才攒出些力气示意他打开外放。
“药我让人带给你,一个小时后到容家门口。”
“专家组明天上午到港城,到时会有人联系容斯年。”
“沉星回,你走的了,庆和走不了,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。”
沉星回疼的说不出话,喘着粗气喊出句:“二哥...”下一秒,便狠咳两声,血从口鼻中箭一样喷了出来。
“星回!”容斯年这才发现沉星回的异样,急声道:“去医院,快!”
然后冲着掉落在地上的电话喊道:“立刻、马上把她的病例、用药情况以及治疗方案发过来,召集专家组安排视频诊疗和专机,人必须马上来港城!”
“她怎么样?”秦秉渊问。
容斯年顾不得两人之前的摩擦,道:“出血量很大,疼的厉害,正在去安德医院的路上。”
“容斯年,保住她,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事!”秦秉渊声音里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“我会尽我一切努力,保她平安无恙!”容斯年回答。
他抱着她,轻声唤她的名字,那么珍重又小心翼翼: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,绝对不会...星回...”
沉星回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被攥住狠狠捏爆,炸成碎片,剧烈的疼痛从内脏蔓延到每一寸神经末梢,她觉得冷,无意识的发抖,血呛的她喘不过气来,她张开嘴大口呼吸,却喷出更多的鲜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