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了一声,是梁文拓。
“沉姐,庆和还有很多账面上看不到的借款,你千万要小心。”
沉星回眉心微皱:“民间借贷?”这种大部分的利息都很高。
“庆和所有的资产都已经抵押出去,包括工程用的那些车...沉姐,庆和...”梁文拓声带哽咽,说不下去了。
十年,不仅仅是她的十年,还有林嘉、梁文拓以及无数跟着庆和一步步从出租房走到今天的人。
“还有什么?”
梁文拓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:“内部集资,几乎所有人都出钱了。”
沉星回没有说话。
扶起一个庆和,她付出了十年,而摧毁它,锦清只用了一个月。或许之前就有迹象,比如公司换血、提成折半、奖金延发,她的心思全在业务里,忽略了管理上的问题。
如今的庆和,千疮百孔,冷眼旁观是最好的,但她做不到。
“不对”沉星回忽然道:“一个月的时间,什么期货一个月赔这么多?”
梁文拓被她一问,也回过神来:“对,我们找个专业人士问问。”
专业人士,沉星回还真不认识。跟金融有关的,她只认识秦秉渊,剩下的朋友们最多炒点股票,接触接触银行的理财顾问,期货这个东西了解的都不多。
期货...必须得查锦清和林嘉的账户,看看这么多笔大额的资金是怎么流出的,又去了哪里。
她挂掉电话打给傅晋宇,简单的说了庆和的情况和打算。傅晋宇痛快的应了,话到最后,说了一句:“秉渊让我代他道歉,他说你已经不接他电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