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趴在洗手台上,身边来人都没察觉,直至那人递过来一张帕子。
一瞬间,她好像回到了七年前。
也是一场酒局,也是吐得天昏地暗。狼崽子陪着她在酒店旁边吐完后,递过来一张手帕,当时她怎么说来着?
“手帕?幼稚,这年头谁还用?”
狼崽子见她不肯接,强硬的在她脸上抹了几把,然后把她背回家。
时过七年,历历在目。
她颤着手接过面前的手帕,手帕上有好闻的香气,像极了狼崽子身上的味道。
“陆...”她猛然转头,又忽的怔住。
眼前的男人面容冷白,眉眼却是一种水墨般的黑,五官深刻利落,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势与地位为他俊朗面容添了些锐利感,像,却不是她的狼崽子。
“容先生,您这边请。”
容先生...容斯年...港城顶级豪门独子,年仅三十二便手握容家千亿资产...
沉星回直愣愣的盯着他,一分钟...三分钟...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眼前的男人一直没动。
他也在她看,黑沉沉的眸子隐晦如深海,眉眼之间一点温度都找不到,只有无尽的森冷与孤寂,令人畏惧不安。
醉了吗?沉星回悄然握紧掌心,圆润却薄的指甲深深潜入皮肉,“啪”干脆利落的断掉一截。
疼痛挽回些许理智,她扶着洗手台后退两步,干涩着嗓音道:“容先生,谢谢您的手帕。”
容斯年微微颔首:“唔使客气...”他说了半句粤语,察觉沉星回没听懂,便接了句带着浓重港腔的普通话:“洗干净还我。”
沉星回知道该接上一句“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”可鼻尖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,以及重迭了六七分的面容,震得她第一次在人前失了玲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