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禾清楚,鱼父各方面不如他,他打下了这么大的基业,鱼父没能力帮他管,也没能力帮他开拓更大的基业,所以才努力的维持着傲娇的样子,借此维护自己当父亲的尊严。
鱼娘、庄乔、亡洢三人拉着鱼禾说了许多话,询问了一番鱼禾近期的一些做为,顺便督促了一番鱼禾,让鱼禾尽早成婚。
鱼禾不急着成婚,所以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。
鱼小妹像是一只麻雀,在鱼禾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。
鱼越像是一匹脱缰的小马,在院子里可劲的撒着欢。
一家人说说笑笑,再看着鱼小妹和鱼越在哪儿吵吵闹闹,场面倒是很和谐。
鱼禾陪着家人聊了许久,庄乔怀里的鱼奘突然哭了起来,鱼娘、庄乔、亡洢一行人赶忙围了上去,哄了起来。
鱼禾倒是清闲了下来,他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,羡慕的看着鱼氏一家人吵吵闹闹的阴丽华,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。
“我有那么可怕吗?”
“啊?”
阴丽华下意识的应了一句,看清楚问话的是鱼禾以后,赶忙慌张的垂下头。
鱼禾古怪的打量着阴丽华,不明白这个当初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丫头,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
一直坐在一旁当背景墙的程素,看出了鱼禾的疑惑,捂着嘴笑道:“郎君在夜郎杀的人头滚滚,听说死在郎君手里的人,已经超过了十万之数。
阴姐姐是个寻常女子,自然要畏惧郎君三分。”
自从鱼越到了,庄乔又生了个鱼奘,其他人就再也没办法称呼鱼禾为小郎君了,只能称呼鱼禾为郎君。
听着有点像是叫自己夫君的意思,但完全是两码事。
在这个时代,郎君就是郎君,夫君就是夫君,两者不能混为一谈。
郎君和夫君最后之所以会演变成一种相同的称呼。
全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恋人们,在成婚以后,为妻的私底下依然将自己的夫君称之为郎君。
久而久之,郎君就变成了夫君的代名词。
鱼禾听到程素的话,失笑道:“我连战场都没去,到哪儿杀十万人去?我此前出了益州郡以后,一直坐镇在夜郎。
战场上的一应事务,都是由庄氏的王奋在作主。
我顶多是给他把把关而已。”
程素眨巴了一下眼,浅笑着道:“那就是益州郡的人冤枉了郎君?”
阴丽华有点看不惯鱼禾糊弄小姑娘,忍不住插话,“你虽然没有亲自上战场,但是战场上的一切,都逃不过你的眼睛,也逃不过你的掌控。”
鱼禾愣了一下,看向阴丽华道:“这话我倒是没办法反驳。但我身为益州郡太守,我若是不盯着战场上的一切,不掌控战场上的一切,任由廉丹的兵马攻破益州郡,在益州郡大肆屠戮,是不是对益州郡百姓不负责?
是不是有愧于我益州郡太守的身份?”
阴丽华暗暗瞥了鱼禾一眼,却没有反驳。
因为鱼禾说的对。
在其位,谋其政。
身为益州郡太守,有守土保疆,守卫百姓的责任。
鱼禾问道:“你就是因此才害怕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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