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武梁的伙食都是由隔壁王腊梅解决的,由于倾墨行动不方便,大部分时间王腊梅都会端着烙饼过来。
就像现在武梁明知道自己家里面没有饼,在进这家后门之前,他已经让王独秀去他家里取了。
武梁带着六个女人进入自家偏院,在不明情况之下,武梁快步走向厨房,厨房的门是敞开着的,当武梁偷偷的将头探门边时,却是看到了令他终身都难忘的一幕。
厨房内,灶台里的火正微微烧着。火焰并不猛烈,而土灶台上有一个身姿轻弱的女子,她用自己白嫩纤细的手指,在已经发烫的陶罐上,轻轻地摸索着。
她白嫩的手指,看上去就好像在陶罐上轻轻的跳跃着,其实那是因为被陶锅给烫的。尽管陶锅看上去很烫,她却仍旧一点点一丝丝,一寸寸地去摸索。终于,她在陶锅边上摸到了一块已经略略有些发硬的饼,然后她用如同玉葱般的手指,将这块饼掀了起来,又轻轻地将另外半边柔软的部分盖在陶锅的边缘上。
这一个原本能够放六七个饼的陶锅,上边现在只放着四个饼,那四个饼应该是武梁的晚餐,因为在过去的几天里,武梁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吃四个饼。
煎饼里面还加了一些葱花进去,因此随着这些饼不断的被烤硬,厨房当中也是传出了一阵烙饼和葱香。
武梁突然联想到,这两天他从外边回来似乎家里面就已经有饼了,一开始他还没注意,直到现在,看到倾墨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做饼,他终于恍然大悟!
而正当武梁恍惚的时候,他身后突然传来了王腊梅的声音:“你们是谁?”
在烙饼的倾墨,一直处于一个全神贯注的状态之中,在突然听到王腊梅声音的时候,她的身体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,不由得抖了一下,因此她整张手一下子就放在了滚烫的陶罐上。
这一刻,武梁立马朝前冲了上去,他一下子就冲入厨房,连忙抓住倾墨那微微颤抖的手。
紧接着,武梁二话不说,就将倾墨给抱了起来,他连忙从旁边的水缸里面,舀了一些水到木盆子里,并且把倾墨整只手都泡在木盆子当中。
倾墨没有办法发出声音,但武梁却是从她那微微,颤抖的娇躯,感受到了那一份烫伤所带来的痛楚。
看着怀中的人儿,武梁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,对于倾墨所做的这一切,武梁自然是感动又感激,但与此同时,倾墨独自一个人的弊端也是逐渐显现出来。
王腊梅毕竟还有她自己的家庭,丈夫从外边干活回来,她要照顾、要伺候,而且家里面还有一大堆活等着干,她自己总不可能天天待在倾墨边上。而且有些时候,哪怕走开一小会儿,总有那么一两件意外会发生,对于武梁来说,他是再也经受不住倾墨受伤这种事情了。
武梁对倾墨的疼惜,那是根本不需要通过言语来表达的,就单单现在他看向倾墨的那种眼神,就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出,他对倾墨的无限关怀和疼爱。
而这一切,也都已经落入丰腴女人的眼中,看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笑意。与此同时,她看向倾墨的眼眸里也多了一份疼惜与怜爱。她自己也很想走上去,只可惜各种各样的因素,限制住了她的脚步。
“你呀……”
武梁轻轻地将倾墨揽在自己怀中,看着微微垂首、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小娇妻,武梁原本还想刻意加重语句数落她两句的心思,一下子就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