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梁暂时不想跟薛家兵戎相见,虽然这个薛家小姐不是他的良配,但武梁无论如何都要从薛家身上刮出一层油来。
毕竟遇到这种事,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忍气吞声。
身为职业医生,在言行方面是有技巧的。
通过对方面部表情的分析,之后再用相关的言语进行劝慰,同时也要拿捏好分寸。在抓住对方的要害之后,武梁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点:“说句实在话,我这次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醒来之后,脑子也变得比以前清晰了很多。只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暂时没有想得通透,再看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,跟你说了这么多话,仍然觉得很是疲惫呢。”
武梁进退的分寸都拿捏得十分精准,这薛管事也是个人精,他隐隐从武梁的话语当中听到了一些意思。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强硬下去,否则到时候武梁再闹起来,这件事情就不好收场了。而且现在武梁的口吻似乎有松嘴的意思,只不过他还不清楚武梁究竟想要什么。
薛管事的眼珠子微微的转了一圈,随后说: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不打扰了,等过几天,我再带着礼品登门拜访。”
“好,有劳了。”
武梁说话滴水不漏,尽管薛管事已经刻意提到了“礼品”两个字,但武梁并没有说明自己想要什么东西,仅仅只是说“有劳了”。
看着薛管事转身,微微低头沉思着离开。
临到门口的时候,薛管事不由地喃喃一声:“真大白天日了鬼,他不是只剩下半口气了么?”
“啐!敢情你今朝没用柳枝磨牙是吧?满口粪坑气,滚,给老娘滚溜圆了!”
王腊梅是乡村泼妇的典型代表,不过她的“泼”是针对外人的,在对待自家人时,却又显得温柔了许多。
“哎,你们刚才聊什么呢?”
听王腊梅这么一说武梁不由地笑了:“您刚才不一直都在门外听着么?”
“你这猴崽子说的那些,婶子一句都听不懂,总之,你无论如何都要待小墨好。”
“好嘞,您放心!”
话虽然是这么说,但小墨就跟猫儿一样怕生。武梁昏迷的时候,小墨一直在他边上照顾,武梁苏醒过来之后,小墨却是一直躲着武梁。
武梁每次接近,手刚刚碰到她的身体,她就会显露出一副瑟瑟发抖的姿态,捂着自己的脸,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面。
武梁是想真心实意地想要照顾她、疼惜她,为此,他只能暂时与她保持一小段距离。
尽管倾墨又瞎又哑,但她并不会窝着不动,而是会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。
这不,半个多时辰前,武梁见倾墨还在边院里面摸摸索索,等他从茅厕里舒畅完出来,却发现小墨已经不见了。
家里并不大,武梁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小墨,当他迈步走出自家后门的小门槛,发现有一个人影在偏院墙脚边鬼鬼祟祟,一直朝着里屋瞟。
武梁踮着脚尖走了过去,见是一个五短身材的小胖子,年纪看上去十五六岁,脖子跟大腿一样粗,那眼睛被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线了。
武梁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,使得他整个人都弹了起来。转头见是武梁,他立马吓得缩进了角落。
“哥,别打我,我、我人畜无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