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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微h(1 / 2)

慢慢的,风雪渐止,当积雪消融,诗城也迎来了新年。

别墅里还是只有易殊和易郁,挨家挨户都张灯结彩,唯独他们仍是冷冰冰的,没一点过年的氛围。

倒也不是他们不想过,实在是没时间。

学校突然下达了通知,天气转好,开学提前,大年初四滚回去报道。

原本定好的学习计划被迫浓缩,很多事情都要加班加点完成。

但在除夕夜,易郁还是忙里偷闲,去超市买了些红纸。

易殊看他把文房四宝都搬了出来,笑道:“你是打算自己写?”

“嗯。”易郁把宣纸铺平整,“好久没写了,先在纸上练一练。”

“那我帮你磨墨。”易殊撩起衣袖,拿了块墨锭,舀了勺水滴在砚台上,开始研磨。

易郁有些诧异,“你练过书法?”

“我要是练过字也不至于飘成那样了。”易殊笑了笑,“小时候我妈买了一堆笔墨纸砚和字帖,叫我把字练好。我为了应付她,每次都只写一张放在最上面,她一来我就开始磨墨,一走我就干别的事。”

“结果到了过年,她要我露两手,我硬着头皮写了个福字,她看到了也没说什么,就让我贴在自己房间门上。”易殊叹了口气,“结果那一年我都很不顺。”

易郁听了一笑,原本写的字也废了,“姐姐,来。”

他把废纸团成一团扔掉,另取了一张红纸。

“嗯?”易殊放下墨锭,走到易郁身边,易郁却把她拉到跟前,“还记得毛笔怎么握么?”

“……记得。”易殊接过笔,回想记忆里的五字执笔法,感觉大差不差后又看向易郁,“这样对吗?”

“嗯。”

易郁握住易殊的手,蘸了些墨,“我们一起写。”

手掌的热度压在易殊手背,一撇一捺在她手下显现,却又不完全因为她。

她抬头看向易郁,“你不怕沾了我的霉运,一年都不顺?”

易郁不置可否,只是一边写,一边缓缓说道:“我爷爷生病那会正好要过年了,我就想多写两张福字贴在他病房,讨个喜。”

“结果除夕夜刚贴完,他人就没了。”

最后一横写完,福字也成了型。

“后来易秤衡就禁止我碰春联写福字,觉得我太晦气。”

易殊听了不是滋味,“只是凑巧而已。”

“但是太巧了,就会有种冥冥中注定的感觉。后来我也不碰了,反正家里冷清,写了也是乐景衬哀情。”

他松开手,拿起写好的福字,凑到灯下仔细看。

许久不写果然手生,但还好,凑合能看。

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写出一手好字。

“姐姐运气好,我就沾沾姐姐的喜气,姐姐运气不好,我们两个凑一块也是负负得正。”

易殊笑道:“你这么说,横竖都是好的。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易郁放下福纸,从后抱住易殊,贴着她的脸颊笑,“和姐姐在一起,我就是比以前高兴。”

易殊闻言放下笔,抽了张湿巾去擦易郁手上的墨,“我也是。”

晚上两人把春联福字贴好,吃了饭便回房间继续写作业,写好了洗个澡上床休息。

很简单的一个年,简单到都不像在过年。

易殊也觉得缺了些什么,便打开电视调到春晚,等最后的倒计时和难忘今宵。

但没想到才过了几年,春晚的娱乐水平骤减,催眠效果大增,皱着眉头看完一个小品,她已经困到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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