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今天好冷淡。”
“冷淡?”
“你现在就很冷淡。”
易郁笑了,像往常一样搂过易殊,把她抱在怀里,“这样?”
“你像在敷衍我。”
易郁又在易殊唇上碰了下,笑道:“那现在呢?”
“更努力地敷衍我。”
“姐姐,你确定我再继续就是爱你了吗?”
易殊没说话,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。
易郁揉了揉她头发,“池跃和我说,生理期容易烦躁,叫我不会说话的话就闭嘴,别往伤口撞。”
他低下头,“我看你已经很难受了,不想再吵你。”
易殊噎住了,“这样吗……”
“你想哪去了?”
“也没想哪去,就是你反差太大了,我不适应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乖一点?”
“算了吧。”易殊露出笑意,“你要是很乖我们也走不到今天。”
说到这,易郁又想起了早上的数独。
“姐姐,我今天早上找你摘抄本的时候,翻到了你的草稿本。”
“你翻到我骂你那一页了?”
易郁眯起眼,“还有骂我的内容?”
“……开玩笑的,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找到了一道数独,我发现和我们那天在新华书店做的一样。”易郁顿了顿,“姐姐,你早就做过了,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故意和我赌,也故意输给我?”
易殊笑了下,“没有故意,就是心血来潮。你确实比我做得快,我没放水。”
她垂下眼眸,“但我当时确实很期盼输给你。”
易郁愣了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样我就能找到一个理由和你在一起。”她停顿片刻,又道,“每一次和你亲密接触,我都告诉自己,是我拗不过你,实在没办法才走到今天。这样能减轻我的负罪感,也可以掩盖我真实的欲望。”
“我不敢打开魔盒,所以我把钥匙给你。”她苦笑道,“我没那个胆子,只敢让你做恶人。”
明明走到今天,是两个人共同的结果。
易郁迟迟没说话,但易殊知道他没睡着。
“易郁?”
“你到底写了什么坏话?”
“……我说了那么多,你一点没听进去!”
易郁轻轻笑了声,把易殊搂得更紧了些,“听进去了,果然姐姐是喜欢我的,怎么办,我更喜欢姐姐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好像又有尾巴在摇了。
“姐姐。”
“嗯?”
“如果姐姐想和我在一起,别说做恶人,做刽子手都可以。”
他依旧笑着,听着就像一句玩笑。
但如果易殊能看到他的表情,就会发现。
他是认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