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说穿,易郁也收起了假惺惺的笑脸,比起像贺以谦那样打哑迷,他更喜欢直截了当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你还和谁说了?”
易郁咄咄逼人的架势吓了池跃一跳,她呆在原地,像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,半天也只憋出一两个字。
“怎么,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?”
池跃摇摇头,不知道怎么说才不得罪人,沉默良久才道:“今天体育课我想去看成绩,恰好看到你们在……但是我没有和任何人说!”
易郁眯起眼,似乎在打量她话里的真实性。
池跃看出他不信,苦笑道: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,我没法证明子虚乌有的事情,你要是有证据可以和我对质,如果没有的话,就不要随意揣测了。”
她坦坦荡汤,看不出什么作假的成分,易郁沉默片刻,最终也没再追问。
“所以……”池跃小心翼翼看向易郁,“你做这些是吃醋吗?”
“吃醋?”
“看到喜欢的女孩子和别的男生走得近,都会有点……嗯,危机意识?”
易郁没说话,池跃见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,一时也忘记了两个人刚刚还势同水火,安慰道:“你不用太担心,以前有女生追过贺以谦,但他都拒绝了,说家里管得严,不让早恋。”
“他那么听话的一个人,肯定很有分寸。”
管得严……
易郁听了不自觉笑出声。
岑寂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,希望贺以谦早点成家,最好高中谈恋爱,大学同居,一毕业直接领证,让她早日恢复单身。
还不让早恋。
谎话连篇的家伙。
听到易郁笑了,池跃也笑道:“而且易殊肯定不是个随便的人,她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,怎么会轻易跟别人走。”
话是这个道理,但坏就坏在,池跃误会了易殊和易郁的关系。
他们没有在一起。
甚至在走向分离。
但易郁不打算解释,这样将错就错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“嗯。”易郁顿了顿,道,“我和易殊的关系,麻烦你在易殊面前也当做不知道,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这张纸。”易郁重又递给池跃,“你还要吗?”
池跃目光落在纸上,“如果你信守承诺的话。”
她抬头看向易郁,“你要是因为争风吃醋捣乱的话,我一定把你踢出去。”
争风吃醋。
说得他像个深闺怨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