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岳父不是妞妞的爹爹,若小婿真的想杀了岳父,若小婿想真的毁了辽国,小婿与岳父万人又如何?”
蔡鞗不屑道:“岳父军中威望不足,仅凭万人也绝对压服不了上京、中京鞑靼,更无法面对近侧的金国女直威胁!”
“当岳父发现无法压服鞑靼人后,岳父会怎么做?小婿敢百分之一百肯定,岳父一定会成为赵构、吴乞买第二!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死四兄,吞了四兄手中兵卒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……”
“爹——”
就在面色惨白若死的耶律延禧颤抖辩解,一旁的耶律定猛然愤怒暴吼,又极度失望要抬步时,向抬头看来的蔡鞗深深一礼。
“这些日……这些日我族确实做了些混账事情,日后……日后绝对不会再有发生,还望……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蔡鞗起身拉住耶律定手臂,叹气道:“战场上可以战败受辱,却不应该因兄弟阋墙而败亡,至于五兄的担忧……其实没那个必要,当日兄弟在洛阳与四兄言千年之事时,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,虚君治国也好,实君治国也罢,将来都由各家自己决定,兄弟是不想管这些的。”
蔡鞗拍了拍耶律定肩背,叹气道:“兄弟自己一大家子就是春秋七国,哪个婆娘都不是省心的主,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屁事?”
“至于草原中京、上京鞑靼一事……”
“天下乱了,人心散了,此时的鞑靼人已经不是数年前的鞑靼人,已经成了摇摆不定的墙头草,他们若是不多吃些亏,若是不被女直野人逼到绝境,是不可能真心归附咱们的,耶律一族也不可能真正得到数十万忠心远征集团军。”
蔡鞗拉着耶律定走在青石板小道,轻叹劝解。
“兵法云,天时地利人和,三者不得,虽胜有殃。”
“天时不对,鞑靼人又占有地利,若再引起西京四兄和一干小汗将领们不满,失了人和,此时强行入鞑靼人所占中京、上京,必然隐患不断。”
“所以咱们需要耐心等待,等个三五年,等鞑靼人、女直野人都疲惫不堪了,鞑靼人哭着喊着恳求咱们,那个时候才是水到渠成,正如赵构无罪杀大将后,明金两国各自屯兵百万对峙,兄弟却回返江宁一般无二。”
“兄弟断了辽东女直野人盐巴,女直野人只能去抢黑车子室韦的盐场,遭受重创的女直野人,也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压服草原鞑靼,只要适当的时候让四兄稍微支持一下,双方争斗就会成为势均力敌情形,而咱们则趁机多练练兵,多积攒些钱粮、物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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