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鞗低声道:“兄长可有听到那耶律大石所建西辽?”
侧耳偷听两人谈话的岳飞、萧道宁皆是一愣,只见蔡鞗抬臂搂住习泥烈脖颈。
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青州一二十万辽民是辽国的叛乱者,也因此,他们并不愿意听令父汗、兄长,可辽国沦陷区内辽民呢?那些被女直人奴役的辽民呢?难道也不愿意兄长前往解救?”
蔡鞗又说道:“那耶律大石在西域立国,可若兄长读史的话,也肯定知道西辽之西还有一个叫‘天竺’的国度,但兄长不一定知道天竺的富庶。”
“天竺盛产黄金,那里的土地更为平整、肥沃、广阔,但那里的百姓却极为懦弱,比宋人还要不堪一击,是另一个可以成长成大国的国度,大国,兄长知道是什么意思吧?”
习泥烈强忍着胸中激荡,忙点头。
蔡鞗叹气道:“天竺是远比中原还要易于坚守之地,西面是沙漠,北面是山岭,如同并州一般的天然巨城,而东面就是高达几千丈的吐蕃高原,南面则是广阔大海,偏偏百姓还是信奉神佛老实百姓,是一片富庶、易于治理之地。”
“不瞒兄长,兄弟我就有船只前往天竺挖硝石矿制造火药,若非中原发生变故,兄弟的船只必须为中原往来运送物资,兄弟早带着人为儿孙们抢了那片地方。”
“只是父汗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蔡鞗深深一叹。
“赵佶、赵桓、赵构太过混账,逼得兄弟不得不领兵入中原,不仅福金整日哭丧着脸,妞妞也因父汗、兄长整日闷闷不乐,兄弟我能怎么办?只能在南洋给赵氏留下一脉香火。”
“赵氏可以轻易跑去南洋,兄长却有些困难,最好的去处也只有前往天竺。自草原边放牧边往西,两年时间也就走到了天竺,兄弟再与兄长一些火炮什么的,想来也没哪个混账能挡得住悍勇辽国将士,日后大家伙再组成一个大联盟什么的,子孙后事自也不用太过担忧。”
“当然了,如何决定都由父汗、兄长,若兄长觉得南洋好,兄弟就为兄长夺下一处岛屿,若兄长想前往天竺,待咱们干趴下了女直野人后,兄弟便支持兄长领兵远征天竺。”
“如何选择,皆由父汗、兄长决定!”
蔡鞗站起身,重重拍在习泥烈肩膀上,说道:“此事不急于一时,兄长可以事前与父汗说一说,只是……耶律一族可不能再发生了青州之事,兄弟我可以不怪罪,但兄弟总不能每一次都强压着阁老、将领、百姓的不满吧?”
习泥烈听了蔡鞗话语后,心绪早已大乱,但他还是知道轻重,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,一脸正色。
“哥哥在兄弟面前做个表态,无论哪个再做这般混账之事,即便是父汗,即便兄弟以国法斩之,哥哥也绝不怪罪!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兄长说笑了,父汗不大骂兄弟就不错了~”
“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