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居中冷笑道:“辽人是南下了,辽人若不南下,你以为你、你们真能逃脱了过万骑的追杀?若辽人万骑在侧,你们真的还有机会刺伤了蔡驸马?”
“辽人南下……若非一些人蛊惑官家,辽人又怎会南下进入京东东路境内?即便蔡驸马将人送往海外流放,二十万人,仅不足两百艘船只,又如何将人运走?”
“辽人留在营州,当日五万宋军一个都别想走脱,没了五万宋军,朝廷买下了析津府又如何?析津府还是朝廷的吗?”
郑居中冷声道:“一群蠢货,若蔡驸马真想作乱,二十万辽人杀入京东东路后,又怎会允许他人安然离去?”
“哼!”
“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。”
“刺伤、刺杀蔡驸马就可以解决了南下的辽人?若非蔡驸马身受重伤返回大明岛,你们真以为南洋水师会四处抢掠江南之地?你们真以为那些辽人敢越过淄州攻打京东西路各州县?”
“自以为是的蠢货!”
“哼!”
郑居中冷哼大步走向自家马车,王黼、高俅、梁师成等人心下轻叹,他们与蔡鞗打了十余年的交道,虽然心下每每不满骄傲不遵号令的浑小子,却也知道浑小子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人都不大一样,有时候极为强硬,又有时会一退再退。
在蔡鞗离开杭州后,当他们看到江南各商贾侵吞江南商会名下田地,看到蔡鞗对此不管不问时,他们心下就有种预感,即便朝廷吞了田地,即便砍了数千颗商贾脑袋,蔡鞗也是不管不问。
但是,这要有个先决条件,那就是蔡鞗看押着大明岛各军情况下。
事实也正如郑居中所说,在余里衍统领万人近卫骑军抢了山东六州后,蔡鞗便不怎么在意了江南商会名下田地,至少当下不会太过在意,除非赵构迁都杭州后,为了避免宋国在背后捣蛋,他才会动用水师舰队威逼杭州,吐出江南商会合法田产。
正如女直人把燕京析津府卖给了宋国,看似宋国把燕京一府两州吞入了肚子里,可那又如何,吞下的东西,只要女直人想要,宋国吞下也必须吐出来,不吐都不行!
蔡鞗并不在意赵佶杀不杀人、吞不吞五十万顷田地,为了避免太过刺激开封、江北宋国百姓,便于宋国舍弃了江北之地时收拢民心,他也会严禁兵卒越过淄州攻打京东西路各州县。
蔡鞗身在中原之地,宋国不舍弃江北之地,他只会采取龟缩自立政策,而不是在一干内阁老人指使下,周小七、孙虎、刘邡领东洋、南洋、本土三大舰队南下与宋国水师交战,萧瑟瑟领近卫军五个骑师越过淄州杀入京东西路齐州、郓州、濮州、济州境内。
南线三大水师肆虐江南境内,北线万骑汇集于濮州、济州境内,向北两百里可入宋国北京大名府,向西亦是两百里可挥刀杀入东京开封城下,向南三百里可兵入南京应天,向东挥刀可斩断兖州境内种师道数万禁军退路。
一马平川之地,区区两三百里,一人三骑之下,无论向北攻打大名府,还是向西攻打开封,抑或是向南攻打应天,游走于濮州、济州万骑,都可在十日攻打任何一处。
十二月天冷雪飘之时,别说其他河流了,即便是水面宽阔的黄河也可骑马渡河,没有大河为阻,如何可以抵挡万骑四处劫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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