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披铁甲的白得歌默默站在高坡,远远看着五里外星星点点庞大营地,眼中充斥着愤怒火焰……
“百年前——”
“我大辽仁慈,给了宋国百年和平——”
“那些该死的南蛮子却趁着我大辽困境之时背信弃义——”
“此战——”
“后退一步者……死——”
“杀——”
“杀光该死的蛮子——”
白得歌仰天怒吼,无数人愤怒狂吼。
“杀——”
“杀光该死的蛮子——”
……
“杀——”
……
无数人挥舞着弯刀踢动战马,随着渐渐接近十里星星点点大营,轰鸣声越发如雷鸣响彻……
大地震颤,居于十里营地中心的童贯大惊失色,披着衣袍赤着脚跑出营帐,一脸惊恐看向东方。
“怎么回事——”
“这里怎么会有敌军——”
……
“快——”
“快擂鼓迎敌——”
……
看到无数火把轰鸣而来,震天喊杀声炸响,童贯大惊失色,慌乱抓住跑来的卢俊义大叫,不等他慌乱下令组织抵挡时,东面大营已经如同炸了羊群的牛羊,火光处处,喊杀声震天。
“辛兴宗已死——”
“种师道已死——”
……
“杀——”
……
“种师道头颅在此——”
……
“杀——”
……
漫天箭矢飞舞,震天怒吼炸响,雪亮弯刀狂乱劈砍,更有无数人或怒吼辛兴宗或狂叫种师道已死,更有不少人手里提着个不知是谁头颅狂吼着过河了将领名号,黑夜之中谁又能看得清?
没人能想到辽军袭营,更没人相信辽军会袭击居于最后面的十万大军,没有经历过生死大战的开封禁军如同没头苍蝇,在五千骑破开东面边缘的大营时,无数军卒惊恐乱跑乱撞……
听到辽军怒吼,童贯面色煞白,本能的慌乱想到辛兴宗、种师道十万大军兵败,要不然这些辽人怎么会跑了过来袭击了自己?
“快!快来人——”
童贯慌乱,他虽然也节镇过西军,可哪有经历过这般凶险袭营?看着无数挥舞弯刀辽人驱赶着无数兵卒向自己撞来,转身向着南方就逃……
“大人……大人……”
“这是贼人奸计!辛将军、种相公若败,咱们不可能一丁点消息都得不到的啊——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大人不能退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