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鞗看向神色郑重的苏老大、姚仲教,说道:“早些年鞗儿尚还是宋国人身份时,想的是如何为国开外源,想的是从海外获取更多金银铜来补足宋国流动货币的不足,而倭国就是北线最为重要的外财来源。”
“如今咱们与宋国成了两家人,但有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,那就是如何看待咱们与宋辽那片土地的关系?”
“是见面便举刀相向的仇敌?是亲密若兄弟,是咱们明国的难以割舍的故土?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路之人?”
屋内一时落针可闻……
“唉……”
蔡鞗起身来到两位老人身边坐下,接过绿桃送来的茶水,叹气道:“外公当年带着一群乞儿在海上求活,又为何情愿一死将孩儿们送到了陆地?鞗儿孤身来到大明岛三年,海瑞商号所属老弱皆留在麻逸国,又是为哪般?还不是靠近故土更近一些?”
“唉……”
“认不认可宋国是一回事,但那里确实是咱们所有人的根,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故土,又岂能说割舍就割舍的?想要真的不管不问,或是举刀相向,以鞗儿想来,大部分族人心下都是不愿的吧?”
……
海贼是一群特殊群体,是一群没有多少归属感的群体,不是说海贼天生就是贱皮子,而是现实很骨感,根本没人愿意给他们归属感。
贼就是贼,这就是现实。
苏老大、姚仲教两人一阵沉默,同时又很有些不解蔡鞗因何说起这些话语,又与倭国有何关系?谁都知道金银铜是好东西,两人也知道制造火药离不开硫磺,可这又与那片大陆有什么关系?
望着两人一脸疑惑,蔡鞗苦笑道:“故土就是故土,根就是根,无论到了何时,那里都是咱们炎黄子孙的根,想要割开这种血脉传承是想也别想的事情,更何况咱们根本不想割离,正如当年鞗儿用辽国亡国后利益说服族里,正如麻逸国的族人不愿前来大明岛,还不是期望可以重回那片土地?”
苏老大、姚仲教一阵苦笑,当年就是因为眼前少年说辽国亡国后,他们可以在辽国建立一个新的国家,正因如此,族里所有人才任由他的“卖国求荣”行为。
蔡鞗叹气道:“咱们与那片土地没办法割离,为敌也好,为友也罢,独独不能毫无任何关系。在鞗儿看来,为敌也只是与那片土地上的宋辽两国为敌,而不是那片土地,毕竟那里是咱们的根,咱们只是离开家乡故土的游子罢了。”
姚仲教点头道:“主公说的对,那里毕竟是咱们的根,不能不管不问,若有可能咱们势必是要重新杀回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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