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“你们是禁军,是禁军中的禁军,你们愿意听从那姓周的军令,本使不会阻拦,但是!你们要知道,流求县都是些什么人,他们与姓周的都是海贼!”
“别他娘地与本使说什么以前!之前他们与流求岛野人和解,谁他娘的能保证不是暗中勾结?昨夜只是姓周的用了几艘船只,无数野人便逃了没影,若野人真如此胆小怯懦,又怎敢偷袭了我军?”
“哼!”
“若非他们暗中勾结,就凭那些该死的赤裸野人,又怎能击败了我朝精锐禁军?”
“哼!”
“勾结贼人……本使定会向官家参奏、弹劾!”
高欢冷哼、甩袖,一干将领沉默不语,没人是蠢货,知道高欢在找借口,他们同样需要替死鬼,知道仅一个指挥使孙虎还无法让朝廷满意,剩下的会是谁?一干人齐齐看向矗立的中军大帐,再无任何迟疑,纷纷跟在高欢身后大步离去。
同僚一个个离去,王势一人站在帐外,心下知道,在大哥进入营帐,在该死的高欢说出“海贼”两字后,他们兄弟的前程已经完了。
“唉……”
在王禀走入军帐后,两兄弟就已经没有退路,帐外只剩下王势苦笑哀叹,账内又是一番光景。
周小七带着王禀入帐后,帐内原本的嗡鸣一扫而空,全冷脸看着面无表情的王禀。
周小七像是未有发觉帐内异样,随意指了个位子,继续说着被打断了的军议。
“诸位都是我朝忠勇将士,不言县城是如何丢失的,现今被山蛮乱民抢占了是事实,与之前蛮人藏在山中情形大不相同,此战也无避无可避!”
“其一,流求县属福建道治下,流求县山蛮乱民杀官造反,更是攻占了县城,我军有责任平定叛乱。”
周小七冷脸看了眼王禀,又说道:“朝廷兵马先是遇伏战败,兵败后更是驱逐了城中百姓,我军无可奈何,只得后退保护手无寸铁百姓,虽昨夜惊退了贼人,终非与敌交战,若不夺回县城,诸位极有可能会被小人构陷怯懦、畏死,因此,为公为私,此战都无可避免。”
“第三,以往古越山蛮只藏身在山林中,虽也有攻打寨城,但也以摧毁为目的,绝无可能如现在霸占不走。”
“流求县城地处淡水江岸边上,我军有大船,可以时时逼近攻打,按理说,山蛮人是不可能坚守县城,最大的可能就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,继续藏在山里与我等周旋,而他们并未焚毁了县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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