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粗重喘息,高欢猛然转头看向指挥使孙虎,冷声说道:“本大使是金瓜石金矿大使,官家让将军前来,是让将军护着本使性命的,叛军就在城外,本使若没了性命,你孙虎一家老小也休想活命!”
孙虎心下尤为后悔,不该花费无数金银前来流求岛,本以为是个肥缺,哪里能想到,金矿未有见到,却让一家老小陷入危境。
孙虎心下愤恨、恼怒、后悔,对高欢一万个不满,此时也不得不看向一干兄弟。
“诸位兄弟可有退敌之策?”
……
一干将领相视,还是冷脸不开口,心下却将孙虎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“诸位兄弟……”
孙虎再次开口,脾气暴躁的杨登猛然站起,抱拳道:“末将之前便反对将城内百姓赶出野外,此城虽不大,却与我朝各府县土石城池不同,流求岛贫穷,县城是座木城,若无足够人手,一旦蛮人放火,所有人都跟着倒霉!”
杨登看向所有冷脸将军,说道:“现在好了,百姓都跑到了北面,咱们却挡在了蛮子刀口!城外蛮子一共也就五千老幼,又怎敢围攻过万人?换做是俺杨六郎,俺也来攻打人少县城!”
虞侯王顾同样不悦道:“起先说是小五衙内在那该死的山谷里待的时间最久,言金瓜石金矿在那山谷里,结果如何?黄金没寻到,咱们却死了两千兄弟!”
“俺就说让兴化军打头阵,偏偏不愿,非得逼迫着俺们前往,若山谷真的有黄金,难道还能被兴化军得了去?”
“就是,若两千兄弟还在,又怎会有今日凶险……”
……
杨登、王顾两人不满开口,一干将领纷纷不满牢骚,孙虎听着他们不敢将矛头对准高欢高衙内,却纷纷指责自己的失误,心下恼怒、悔恨,却又无可奈何,此次前来是上四军不假,但相互间并不统属,而是上四军各自抽调的兵卒、将领。
孙虎暗恨高欢把近万百姓赶出城,迫使本该顶在前沿的兴化军大踏步后退,若非如此,他们又怎能成了敌前阵地?各将不指责高欢,转而让自己背锅,心下恼怒却无可奈何,只得看向沉默不语的王禀,脸上满是期意。
孙虎压下怒火,语气尽可能的平缓,说道:“王将军可有退敌之法?
王禀顿感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,心下同样将孙虎骂了个狗血喷头,但还是站起身来,郑重抱拳道:“末将愿往兴化军再试!”
众将一阵无语,同为虞侯的王顾皱眉道:“王将军前往又能如何?周将军又怎能前来相助?
众将一阵点头,齐齐看向阴沉着脸的高欢,很是不满他强夺钱财行为。
看着一干同僚摇头,王禀苦笑道:“王某也是无可奈何,前次山谷兵败,若今日我军再败,纵使活得一命,日后还如何抬起头来?”
众将一阵苦笑,最为精锐的上四军竟败给一群只有棍棒野人,别说抬头不抬头事情,今后也只能在家养老,休想再领兵卒。
王禀苦笑叹息,说道:“诸位也知,周将军与小蔡都护的关系,流求岛是小蔡都护买扑的,想来……也是不愿城外蛮人坐大难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