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福金情绪低落,坐在一群半大少男少女人群中,他人谈笑,她只低头不语,不时吸溜下快流出的鼻涕……
感受着赵金奴扯动衣襟,赵福金也没有任何反应,赵金奴低声说道:“不用太过担心,老太师刚刚还挡在四妹身前呢。”
赵福金低头擦拭了下眼睛,低头不言不语,稍矮些的赵构突然说道:“那人又没吃亏,四姐怎能帮着外人……”
赵福金猛然抬头,若无眼圈里的雾水,确实很是“凶狠”,也打断了赵构话语,但是也仅一瞬间,赵构很是倔强别过头颅。
“九弟又没有说错,黄金也只那人一面之词……皇兄且莫瞪着九弟,先不言黄金一事真伪,仅数百万两黄金便不是一家一户可以占有的,用此等银钱换取些实利,那人还算聪明,否则便是取死之道。”
看着赵福金低头不语,一向不爱言语的太子赵桓突然说道:“蔡伴读已经与四妹定下亲事,已是九弟四姐夫,而且皇兄也不认为蔡伴读仅仅只是聪明些,若是寻常之人,又怎会轻易放弃数百万两黄金?”
赵桓开口,赵构小脸耷拉着老长,好像那句“四姐夫”让他很是不满。
听着皇兄话语,赵福金一时没能忍住,一滴眼泪滴在翠绿衣摆上,葱白小手忙按着晕染印记,同是没了娘亲的娃,赵金奴将他小动作全看在了眼里,心有怜悯,抓着她小手,轻声说道:“四妹别太担心……”
“五郎不是坏人,坏人是福金,是福金坏了五郎的前程。”
看着低头不语的赵福金,想着蔡京最后无奈话语,众人一阵沉默……
开封繁华依旧,樊楼依然莺歌燕舞,所有的寒冷、风雪像是从来都不属于这座不夜城。
蔡京最后被宦官背入蔡府,大醉的他少了往日阴冷,嘴里低喃着谁也无法听清的话语,杨氏刚将被子盖在他身上,下一刻就被枯瘦大手一把扯开……
“蔡……蔡家有……有良驹……”
“良驹……良驹……”
……
“可惜……可惜……”
……
看着他如此,杨氏一阵皱眉,此时的她又哪里知晓皇宫发生一切,还以为与好友饮酒听了什么小曲呢,一边替他擦拭头脸,一边说道:“老爷今日怎的如此高兴,多年也未有见到老爷如此醉酒……”
“嘿嘿……”
“没了!”
蔡京没由来的猛然高喝,下一刻又咧嘴憨笑。
“嘿嘿……”
“再……再来一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