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一计重拳砸下,愤怒挣扎的汉子瞬间栽倒趴在地上,完全丧失了挣扎之力。
不等反应过来,十七大步上前,自一开始时,众人就很疑惑不解,不解海狗子是如何知晓蔡鞗选择了海路,听了挣扎不已汉子大吼大叫,十七大怒,上前就要一刀砍杀了栽倒难以动弹的汉子。
“住手!”
蔡鞗见十七拔刀就要砍人,忙开口阻止,十七转头,一脸的疑惑。
蔡鞗摇了摇头,指了指栽倒汉子,说道:“近前一些。”
十七犹豫了下,一把拽住汉子脏乱中夹带着血腥味的乱发,硬生生将人拖到蔡鞗身前,唯恐出了意外,两名孩儿军死死按着大汉手臂,另一人在后死死拽住乱糟糟头发,强迫着大汉抬起头脸,或许是头发被拽住,原本遮着的头脸也露了出来,细看之下,蔡鞗才发现眼前汉子竟是个“熟人”,转头再看磕头不已的汉子……
蔡鞗转头看向蔡卞,笑道:“世界真的很小,鞗儿本就不认识几个辽国人,竟在此处也能遇到了熟人。”
一边说着,小手指了指磕头哀求汉子,脸上带着笑,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战栗惊惧。
“喂鱼。”
众人一阵错愕,孩儿军没一丝一毫犹豫,生生拖着惨叫哀求汉子到了船沿,一刀劈下,哀求表情凝固,满是难以置信、恐惧头颅跌入大海,尸体无力跌落……
……
“呵呵……”
蔡鞗摆了摆手,三名孩儿军犹豫。
“放心吧,杨兄当不会做了小人之事,鞗也相信兄弟们的刀子更快。”
看着杨雄破碎衣衫下伤痕累累,脸面肿胀的几乎难以辨认,而那被砍了脑袋的杨胜却不知干净了多少,即使没有亲眼看到、亲耳听到,也能猜测出来个一二,最为重要的是,他不喜欢那个死了的杨胜。
当蔡鞗摆手挥退十七后,一干老人也猜测了个大概。
蔡鞗笑道:“上一次杨兄便是遭遇了海贼,丢了货物且不说,更是差点丢了性命,今日朝廷已经重开了市易,又是向北逆风浪大之时,杨兄怎么此时出海冒险了?就不怕再次丢失了货物?”
杨雄脖颈遭受重创,整个脑袋都跟炸裂一般,疼痛、悔恨双层夹击下,不听了此话还罢,听闻下,偌大汉子竟生起了死意……
见他一脸的灰败,蔡鞗暗自摇头,看向一干被按着的俘虏,说道:“只要不是贼人,都可以安然离去,只是现在尚还在大海上,各位须等待些时日,诸位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随着小手摆动,亲随们放开了他们,一干重获新生的“俘虏”狂喜,纷纷磕头道谢,蔡鞗对此并不是太过在意。
看着一干人被带了下去,阿侬有些担忧道:“他们当中或许有贼人探子,就这么放过是不是不妥?”
蔡鞗知道老人嘴里“探子”是什么,不在意道:“人在性命危难时有求生自保念头也正常,他们当中大多都是衣衫齐整,少有那杨雄这般凄惨,阿侬师傅想来是能猜测出缘由的,即使将他们全都砍杀了,下一次再有此类之事,与咱们无亲无故之人,依然还有大把如他们这般,砍杀个精光也威慑不了任何人。”
“宽大、仁慈些,反倒会让他们心有愧疚,登岸后,会与人说着咱们的善举、英武,说着海贼们的残暴,有利于朝廷承认咱们由一商贾转而成为水师将领的事实。”
当着众人说着这些事情,刘一刀、阿侬不由看向皱着眉头的蔡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