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您……您不会也来训斥鞗儿的吧?”
蔡鞗苦笑,蔡卞细细打量着一年未见的侄子,突然说道:“鞗儿岂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?又岂不知下山是为了可以登上更高山峰?”
蔡鞗愣了下,点头道:“锐意进取者,心志坚定不移者,或许正如二叔所言,下山是为了领略另一座山峰壮阔,鞗儿想问二叔,由意气风发少年变成了玩物丧志的中年,变成贪慕美色老年,是否还有一览众山小的雄心壮志?”
……
蔡卞摇头苦笑,说道:“少年意气风发、雄心壮志颇好,但还需内敛锋锐,莫要伤了自身才稳妥。”
蔡鞗一阵沉默,郑重抱拳躬身。
“二叔教训的是,是鞗儿太过猖狂,侄儿谨记!”
蔡卞点了点头,心下有些后悔,后悔当日未能收下一良徒。
“可惜了。走吧。”
蔡鞗有些疑惑不解,见他整理了下衣衫进入厅堂,蔡鞗犹豫了片刻,也跟着重回厅堂。
“都坐吧。”
蔡卞在门外时,苏眉、蔡攸便已经起身站立。在蔡卞坐下后,几人才重新坐下。
蔡卞叹气道:“朝廷对苏杭发生的事情不甚满意,故而让老夫前来督理此事,尽可能平静苏杭引起的整个江南不安。”
蔡卞竟看向蔡鞗,说道:“鞗儿,可有良策?”
蔡鞗一愣,不由看向娘亲苏眉,见苏眉微微点头,这才起身向蔡卞抱拳。
“刚刚侄儿也与大兄商议过,此次江南恐慌不安是人为,是朝廷政策造成的,想要安定民心,自当先行清除之前的不利于稳定因素。”
蔡卞笑道:“鞗儿不必拘谨,可以具体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