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鞗摇头叹息,举杯饮下酒水,又重重向桌案上一拍。
“罢了罢了……这就是命,还是老老实实教书育人好了。”
看着苦笑连连的稚子小儿有些可笑,蔡翛心脏却不争气的一阵鼓荡,丝毫没有轻视半分神色。
两兄弟对饮,旁边无一人伺候,两人饮酒大半夜,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事情,第二日,蔡翛亲自送了二十里,直到看不见了百余人身影后,这才沉默不语钻入马车。
张玥儿挺着微鼓的肚子,一边小心服侍着送上酒水,一边低声劝解。
“三郎也该多劝劝五弟才是,五弟如此年岁便鲁莽、纨绔至此,若长大些,还不知会惹下了什么祸端来呢……”
“啪!”
蔡翛猛然将酒水摔在地上,破碎声打断张玥儿不满话语,对有些惊慌的张玥儿很是不悦,面上依然无一丝表情。
“莫要以为你怀了孩子,就自大的忘了自己身份!”
张玥儿面色一阵惨白,跪在蔡翛脚边低头不敢言。
“再敢多嘴一句……”
“哼!”
蔡翛冷哼,双目微闭不愿再见眼前女人,以往还觉得温柔体贴,如今越来越让人厌恶不喜。
张玥儿不敢再多言,蔡翛却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昨夜话语,嘴角不可闻发出一声叹息。
“唉……”
张玥儿头颅微抬,见他睁眼看来,忙又低垂眼睑。
“苏家送来的五千贯,连同入学童子一并送去杭州。”
“啊?”
张玥儿心下一惊,好不容易得了五千贯,正想着为未出生的儿子置办些衣物呢,骤然听了这话语,没由来生出一阵不乐意,可看到他冷着的面孔,忙又慌张点头。
“玥……奴知晓了。”
“哼!”
蔡翛再次一声不满。
“五千贯虽不少,在五弟眼里却不值一提,去岁你让父亲很是不满,莫要以为惹出这么多事情,父亲就会如此轻易饶了你,若非那苏……若非十娘替你说了些好话,你以为你还能待在镇江?再敢胡言乱语五弟是非,即使你生下了麟儿,蔡府也绝不容你!”
“记下了?”
“奴……奴记下……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