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、蔡攸不由一愣,随即就明白了,惹出这么大的事情,几乎都把官家牵扯了进来,还如何入宫读书?
“唉……”
蔡京又是苦笑一叹。
“暂时只能如此了,让混小子赶紧滚回杭州。”
“烦!”
蔡京无可奈何,杨氏和蔡攸一左一右搀扶着离开了书房,而蔡府之外,各家纷纷出动,或往皇宫跑,或往开封衙门,或是各家走动拜访,谁也没想到,一个娃娃竟把天捅了个窟窿,各家还不得不在最短时间内把窟窿堵上。
蔡鞗才不管惹了多大祸事呢,带着百十人一路杀出开封城,顺便还抢了十来个女囚,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带着人杀出开封城后,十来个女囚,连同郭涣老儿一起,全成了他的人,而他……花花太岁妥妥落在了头上。
各家,无数奴仆、家丁四散而出,满世界嚷嚷着蔡鞗稚子打人抢女人,原本的花花太岁的高欢高衙内被打成了猪头,无数人见证了蔡鞗指挥百十人护着十来个娇滴滴女人逃离,他不是“花花太岁”,谁又有资格?
“敢在樊楼抢女人,整个大宋朝也就出了你小子这么一个,你不是花花太岁,谁是?”
阿侬老人呲溜了口小酒,斜眼看着郁闷不已的蔡鞗,很是不屑臭小子的脸红脖子粗。
郭涣点头道:“确实,确实没人敢在樊楼抢女人,即使那高欢也不敢。”
看着两个老不羞老儿,蔡鞗很有种撞墙的冲动。
“嘚,屁坏事没做,竟他娘地得了个‘花花太岁’来,小子亏不亏?”
“不亏。”
阿侬老人又呲溜了一口酒水。
“求仁得仁,老头子都有些怀疑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了,不想入宫做了劳什子伴读,竟连帝姬都牵扯了进来,这下好了,你也不用入宫了,可以妥妥的滚回杭州了。”
蔡鞗一阵气闷,见绿桃鼓嘴瞪自己,忙高声解释道:“啥叫故意啊?五爷你可莫要诬陷鞗儿,鞗儿妥妥的一个正义小青年,怎么到了您老嘴里,俺就成了个耍阴的小坏蛋了?谁能想到小公主会……那啥呢?”
“信你……才怪!你小子若真的在乎小帝姬,会当场又打又砸的?”
阿侬指向微微点头的郭涣,说道:“这老儿是个官,他敢吗?敢把帝姬,把官家装了口袋里吗?”
“不敢。”
郭涣想了下,还是郑重点头了个“不敢”两字,蔡鞗猴子屁股小脸更加涨红了三分。
“少爷……”
“你别听两不羞老儿胡说,本少爷哪有他们说的这般,俩不羞老儿偌大岁数,哪里还有半点激情热血,少爷我正是那初升的太阳,热血一上来,可不就冲动了么?”
蔡鞗忙拉住担忧不满的绿桃,再也不敢与俩不羞老头待在了一起,偏偏两不羞老头还在背后“嘿嘿”声不断……
恼羞成怒也好 面红耳赤也罢,阿侬没有说错,求仁得仁,得了个花花太岁名头,甚至还做实了他当街调戏妇人的“事实”,却也不用继续留在了开封。
方金芝、包道乙两人独自离开了,临离开时,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怪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