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
“靠天靠地靠父母,还是不如靠着自己……”
蔡鞗发出一声无奈叹息,他知道,在孟费犹豫的时候,结果就已经出来了,犹豫的时间越长,结果越是铁打的,事实也是如此,第二日,孟费就在纸张上签下了名字,第三日清晨,蔡鞗站在栈桥上,亲手为他倒了三碗酒水,看着大船离岸一路北上……
育才学堂在无声无息间开了课程,学堂里除了他成了数算先生外,加上顾琴娘也一共十一个先生,而看到的学堂里的童子后,很是有些无语郁闷,一共也才四十七个,而且还要算上绿桃和他自己。
想想也挺好笑,细究的话,学堂里的先生都是他的奴仆,看着站在身前冷着脸的老人,看着他背后或惊慌或愤恨不屑的老人,蔡鞗已经两刻钟未有开口。
“如果先生真的无法教授,我可以让人将先生送还辽国,送去上京,继续为……”
“小山长。”
就在蔡鞗准备做出最后决定时,孙淼突然走出。
孙淼抱拳一礼,说道:“还请小山长息怒,也不是陈老不愿教授童子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圣人之言少了?”蔡鞗将孙淼未尽话语说出,看向一干头发花白老人,说道:“不提为了买下你们,以及买下你们的家人花费了多少锦帛,仅与诸位签下的契书,我想,诸位也当尽心尽力教授童子读书写字吧?”
蔡鞗冷淡将人看过,也再无一人敢直视他的眼睛,即使较犟的陈宗瀚老头也低下了眉头。
“我不管你们在辽国犯下了什么罪过,冤屈也好,活该为披甲奴也罢,我付了钱财,有了你们的卖身契,即使在了大宋朝,那也是无可更改的。”
“都是读书人,都是知晓礼义廉耻之人,我没打算将你们当成奴隶,月俸给了,你们,以及你们的家人的卖身契也还了你们,我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在学堂做了三年教书育人的先生,怎么就这么难了?”
蔡鞗心下有股莫名的恼怒,这个时代有着成熟的蒙学教本,但与后世那种分级分科不同,同在一间讲堂里学习,两者相差十几岁、几十岁也不稀奇,年岁相差较大也就罢了,谁让考试不过关呢?
这些都不是问题,只需再进行分级即可,可当蔡鞗准备加入拼音和标点断句,要求他们使用大宋朝官话教授,增加些杂学、《武经总要》课讲时,这些老书生们齐齐反对不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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