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洧仓的事情,肯定是与陈匡有关的,但偏偏自己还不能找陈匡的麻烦。
这种心中的郁闷,当真是让齐王浑身难受。
“大王,前几日属下没有找到陈匡与外界勾结的证据,但是今日,却是有额外的收获。”
收获?
潘岳愣了一下,兴致马上提起来了,马上问道:“什么收获?”
“今日城门守将禀明,有外地人前来探亲,但一问他探亲为何人,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这种人,定然是细作,果然,一番审问,原来才知道他是广元侯来传密信的使者。”
广元侯?
密信?
这两个词,顿时让司马冏的眼睛都亮起来了。
“你与我仔细的说。”
“诺。”
齐王的兴致突起,这自然是一个好消息。
这说明,自己并非是在造势,而是顺势而为。
齐王现在对颍川太守陈匡的意见,已经是太大太大了。
现在根本就不用自己来造势,自己来顺势而为即可。
“在审问这些细作之后,我等得到他们的口供以及广元侯的信件,口供信件皆是在此。”
潘岳从袖口之中将信件与口供拿了出来。
齐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,脸色变幻不定。
原本就是黑锅一样的脸色,一会是变得青红,一会是变得煞白,一会又是铁青。
当真是在脸上开了染坊一般。
“这个陈匡,当真是该死!”
王生给陈匡的信件,便是询问齐王除了洧仓守备松懈之外,还有哪些地方的守备是比较松懈,可以攻打的地方。
其间洋洋洒洒的文字,皆是在赞美陈匡与广元侯之间的友谊的。
当然,在王生的故意为之之下,信件之中,对齐王更是加贬低,各种骂人的话,是轮番上演。
“彼其娘之,气煞我也!”
呼呼呼呼~
齐王司马冏剧烈呼吸之下,才稳住了自己,让自己不至于被活活气死。
“这个陈匡,与我一道的时候,讲的话皆是漂亮话,但是与广元侯的书信,皆是辱骂本王的言语,当真是背主求荣,背主求荣!”
这信件中骂人的话语,王生是以这种口吻说的:齐王再怎么不济,也是大晋宗王,怎么能言其断脊之犬?齐王妃也稍有德名,如何能心中肆意侮辱呢?....
诸如此类的话语,表面上是王生在骂齐王,但是司马冏看起来,这分明就是这个陈匡在骂他。
而且骂的连对面广元侯都看不下去了,可见这陈匡骂人的言语有多粗鄙了。
齐王在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生气的话,那他就是泥人了。
“来人,将颍川太守陈匡叫过来,本王有话要问他。”
“大王且慢。”
在齐王气头上,这个时候,才是最好操作的。
“潘公不需拦我,这陈匡表面一套,背地一套,可恶至极,可恶至极,若此时本王还能饶过他,那天下人如何看本王?况且,洧仓之事,已经是让士气低迷,现在,正是要有人出来祭旗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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