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献容轻轻点头,挥手道:“去吧。”
看着这宫女离去的背影,羊献容轻轻摇头。
身体健康,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,但是在这个时候,如果别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,即便你的体魄再是康健,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。
昨日她生病的消息便已经传到皇帝耳中了。
不想这皇帝当真是缺心眼,知道自己病了,也不来看一眼,反倒是真的信了自己说的话,去了蒋贵人宫中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不得当今的宠爱,还是当今就是薄情。
这第一重暗示皇帝没来,那么羊献容便只好来第二重暗示了。
我生病你不来,我现在连饭都不吃,你总要来了吧?
若到这个程度,司马遹还是无动于衷,那羊献容便只好采用直接的方式了。
但是想来,这皇帝也不是愚笨之人。
....
太极殿。
少府太官,汤官和导官,也已经将今日皇帝的午膳送上了。
这太官,汤官,导官,分别“主膳食”、“主饼饵”和“主择米”。
负责皇帝每日饮食的,就有百来人,他们是为了保证皇帝吃进去的东西,绝对健康营养与安全。
午膳送上,司马遹却没有多少胃口。
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来说,再多吃几口山珍海味,也与粗茶淡饭没有任何的区别。
更不用说现在外面有几个乱臣贼子作乱,司马遹现在想的事情就是如何将这些乱臣贼子枭首,而不是吃饭的问题。
翻阅着手上关于前线的军报,司马遹挑了挑眉,问道:“羊美人的身子可有好些,可去看了太医?”
大内官见皇帝提到了羊献容,也突然是记起来了羊献容昨日给他送的礼物。
对于宫里面异军突起的宠妃,大内官的处世之道,就是既不巴结,也不敢怠慢。
其中的力道,是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他自然是可以收礼物的,但收礼物,也是要看是要做什么事情。
如果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,无关紧要,他也愿意施以援手,结一结善缘。
他是大内官,自然是只听皇帝的吩咐,但是这些皇帝的女人们,枕边风可不是一般的厉害,要是得罪了,这枕边风一吹,即便他是大内官,也可能去掖庭司走一趟。
“羊美人去见了太医,太医说她是惊惧过度,伤了心神。”
惊惧过度?
司马遹愣了一下。
“羊美人在宫中,又如何会惊惧过度?是哪个太医去会诊的,如此草率?我看他是庸医。”
“陛下,是太医令去看的。”
“太医令?”
司马遹愣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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