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屹眠问:“那你有没有发现那天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
吴正点了点头:“那天晚上他出去了一趟,回来后人就怪怪的,问他什么他也不搭理我,哦对了,他还不擦手了,一晚上都没看到他扯湿巾,闷着头也不说话,我还以为他家里发生什么事,我还说让他有事可以先走,检测室这边我来看着,但他也不走。”
靳屹眠:“他以前也这样过?”
吴正说:“从来没有过,他这个人平时话还挺多的,也爱开玩笑,我还是头一次见他那样。”
靳屹眠问:“那那个叫曲叙的呢?”
“曲叙?”吴正说:“我不太清楚,他一直跟着吕检,我跟他不是很熟悉。”
靳屹眠沉默了一会,问吴正:“你确定那天晚上的人是吕检?”
吴正愣了愣:“当然,我跟他同事三年多了,这还能认错?”
是本人,但性格却突然间变了。
吴正说的那么肯定,靳屹眠不觉得他像在撒谎。
从医院出来,付杰问:“老大,我们现在去哪?”
靳屹眠看了看时间,已经快六点了,他应该能赶在林药睡觉前回家:“去找曲叙。”
苏程原本是打算跟着靳屹眠他们一块去医院,但他收到林药的信息,让他查那个叫曲叙的。
结果不出林药所料,这个曲叙是假的!
他的名字和住址都是真的,唯独人是假的,真正的曲叙一年前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,一直都在医院里躺着,而现在这个曲叙只不过是占用了曲叙的名字和身份,进了药检局,成了一名药检师助手。
晚上六点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富源小区楼下,林药蹲在花坛上,剥开巧克力上的金箔纸,把巧克力丢进嘴里。
曲叙从公交车上下来,手里拎着一份外卖,经过花坛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。
林药从头到脚一身黑,在这个天色里实在是不怎么显眼,他没戴口罩,那张脸又白的晃眼。
曲叙看着他问:“叫我?”
林药从花坛上跳下来,舌尖把没有融化的巧克力裹了一圈:“你是曲叙?”
曲叙:“我是,你是谁?”
林药笑了下:“你是曲叙,那秦远是谁?”
闻言,曲叙表情一僵,手里的外卖朝着林药扔了过去,拔腿就跑,打包盒里装着螺蛳粉,林药用胳膊一档,震开了盒子,里面的汤汁溅了他一身。
林药骂了句脏话,追上去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。
曲叙没想到他个子不大踹人这么有劲,他一个不稳扑到地上,回头就被林药踩住了胸口。
林药嫌弃的甩了甩身上的汤汁:“你他妈吃屎啊这么臭?”
曲叙:“你想干什么?”
林药烦躁的说:“干什么你心里没数?你先说说你干了什么?”
曲叙嘴硬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林药一只脚踩在曲叙身上,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:“你不知道没关系,秦远知道就行了,那位姓吕的的检测师是怎么死的?”
曲叙听他问这个,突然开始挣扎:“我不知道。”
林药拿出一直针筒,里面装着血一样的液体:“不知道啊?那太可惜了,这个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抽出来的,听说那个人死后眼珠子都是白的。”
看着林药把针筒慢慢逼近他的脖子,曲叙大声喊:“我说,我说!”
......
靳屹眠路上接到许南泽的电话告诉他曲叙是假的,结果他们刚到曲叙家楼下,就看见曲叙昏死在楼门前,脸上被呲了一脸的红色东西,衣服的胸口和后腰的位置各有一个沾了螺蛳粉汤汁的脚印。
付杰检查了一下:“老大,是番茄酱。”
靳屹眠想过这人可能逃了,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昏了,还昏的这么狼狈:“把他带回去”
不远处,林药看着靳屹眠他们把人带走,脱掉身上臭烘烘的外套塞进了垃圾桶。
“胆小鬼!”
这次他可真没动手,他只是把针管里的番茄酱呲他脸上,这人就自己吓晕了,好在该问的他都已经问出来了,不然他还得想办法把他弄醒。
不过想到曲叙说的话......林药皱了皱眉头,那个叫墨非的组织弄出这种东西是想毁灭全人类吗?
曲叙醒来人已经被扣在了防卫部的审讯室里,他猛的一个惊醒,像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见他胡乱的往脸上摸,付杰敲了敲桌子:“摸什么摸,说说吧。”
曲叙惊魂未定的看着付杰:“我,我没死?”
付杰说:“你当然没死,你睡的还可香了呢,别废话,赶紧交代!”
审讯室里没有刚才那个人,曲叙惊慌的问:“还要交代什么?你们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?”
......他们什么时候问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