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仿佛被说尽二十年累试不第的心酸,书生直接眼睛不由一红,再次激动一拜道:“正是学生,不想大人竟也听说过学生之名。”
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老书生,在年仅二十七岁连胡子都没留的赵治面前自称学生,自是因为赵治的先天下之忧而忧之名。
瞬间三名商贾看傻眼,尹雨柔美目同样忍不住一动,这赵治怎么还认识这么一个老书生?都这么老了还自称学生?
欧阳修则是知礼的安静微等。
赵治则也不由直接笑道:“今日既然见到,便算是有缘,刚好我手下缺些人,过后柳先生如果有意的话,还请再详叙。”
然而不想话音落下,柳永竟也直接激动抓住机会道:“学生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。”
赵治瞬间也不禁心中诧异一下,这柳永分明很机灵啊,倒懂得把握机会,干脆也是点头道:“那好,你就暂时跟在我身边。”
柳永赶忙再次激动一礼:“谢大人。”
接着赵治才是微笑看向欧阳修道:“欧阳修,字永叔,父亲欧阳观,母亲郑氏,父亲原为绵阳军师推官,四岁时父亲病逝,与母亲相依为命,投奔叔叔欧阳晔。
画荻教子的故事我也听说过,不想今日竟能见到画荻教子故事中之人,却也算是与我有缘,不知你可愿跟在我身边,助我一臂之力?”
瞬间想到画荻教子,欧阳修也忍不住眼睛一红。
却是幼时因为家境贫寒,没有钱读书,母亲便以芦苇杆在沙地上教自己写字,不想自己幼时习字读书之事,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赵大人竟也听说过。
而十七八岁,却正是中二热血的年龄,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又一个爱莲说,一首精忠报国,却是就已经让欧阳修忍不住崇拜仰慕了。
然而此时瞬间却又忍不住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,世间还有何人能如此懂自己?了解自己?欣赏自己?
于是本以为自己一个无名书生,会被赵大人忽略,不想赵大人竟如此看重自己,赶忙也是忍不住眼睛发红恭敬一礼道:“学生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。”
赵治瞬间也忍不住开心,未来北宋的文坛领袖人物,如果也被自己带歪,那大宋还有何人可敌?
赵治也是直接笑道:“你两人能进来,自也不只是与我有缘,同时也说明你两人与别人眼光的不同。三位愿意花千金买个贵宾身份,同样眼光就已经胜过了所有人。几位跟我来吧。”
赵治转身进入贵宾通道,几人也都是紧跟,同时赵治能说出柳永和欧阳修的来历身份,同样也是让几人都忍不住震惊。
皇城司,虽然不像未来明朝的锦衣卫,但在汴京自也是人人尽知的,而知道皇城司是干什么的。
如果是未来的欧阳修,如果皇城司没有人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、爱莲说、精忠报国之词,未来的欧阳修也是绝不会愿意身在皇城司的。
但眼下的欧阳修却才十七八岁,正是热血的年龄,更碰到一个知己的赵大人,再加上先天下之忧而忧,所以也是毫不犹豫就同意,反正等过后依旧可以参加会考。
至于柳永,既然累试不第难以当官,那就不如入皇城司,专门去查那些官,看看谁敢贪赃枉法?我当不了官,你们便也都别想贪赃枉法。
欧阳修忍不住激动,柳永更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