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昶根本没有容孟达等人活下去的意思。
参与叛乱的众人,已经是完全绝望了。
有个参与叛乱的王公突然喊道:“陛下,臣是被孟达蒙蔽了……”
“蒙蔽了?”孟昶问道:“被蒙蔽,就是你参与叛乱的理由?”
那个王公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“既然参与叛乱,一定是对朕有所不满。”孟昶说道:“你倒是说说朕哪里做的不对,说的好,朕饶你不死!”
孟昶要他直言不足。
明知必死,那位王公说道:“陛下早年不问朝政,以至于王进忠专权,民不聊生。如今虽然励精图治,却把朝堂整饬的几乎空了多半。许多官府职位严重不足,没有足够的官员,如何治理天下?”
“早年如何,朕不说过了。”孟昶冷笑:“朕处置的那些官员,都是王进忠余党。他们存在,不仅不会为大梁尽心办事,还会从中祸乱。倘若不把他们灭了,大梁如今在谁手中,还很难说。至于官员不足,只要科举选贤,难道还找不到这么点空缺?要知道,世上什么都缺,唯独不缺可以做官的人!”
那个王公,被孟昶这番话说的不知该怎么回应。
孟秋却突然喊起来:“我们起事,只因皇帝残暴不仁……”
“残暴不仁?”孟昶笑了:“残暴,朕或许还能沾点边。不仁,从哪里说起?”
“科举改制,许多官员子嗣无法入仕。”孟秋说道:“土地发放给平民,很多富人收益锐减,官员考核收紧,大梁官员再不像以往那么好做,难道还是陛下的仁义?”
“科举改制,官员子嗣无法入仕,只能说他们学业不精。”孟昶说道:“既然学业不精,又凭什么做官?凭什么管着学业精湛的学子?土地发放给平民,富人收益锐减。天下动荡,可是平民先闹起事,那时富人在哪?朝廷需要军费,一个个怀着钱财,分文不出,朕护着他们,又有什么用?”
孟昶说话的时候,始终带着冷冷的笑容:“还有官员确实不好做了,可是百姓呢?百姓好过了!从古至今,但凡官员过的太逍遥,百姓必定日子艰难!很多朝代,并非朝廷出了问题,而是各地出现不少祸害地方的狗官!不让官员难过些,难道朕还要再等着下一个张世成起事?”
目光冷锐的盯着孟秋,孟昶说道:“朕做这些,对大梁百利无害。而你们,却是要乱了大梁的根本,让大梁从此成为他人的附庸!”
接着,他哈哈大笑:“边关十二州献给雷人。你们知不知道,只要十二州割让出去,大梁将无险可守。不仅雷人可以长驱直入,祸害我们的臣民,北方大齐,也是再没了顾忌!到那时,大梁还能存续多久?”
他站了起来,走到跪在地上的孟达面前,抬脚踹了过去:“你不是向来有贤名?你的贤名,就是背弃大梁,做个卖国贼?”
孟达被他踹的睡倒在地上,孟昶上前,狠狠的踏住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