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进忠当然不会说出他的目的。
他朝刘满祥摆了摆手。
虽然没得到直接的指示,刘满祥已经明白王进忠的意思。
王进忠觐见之后,孟昶吩咐太监,再次给陈安澜看座。
陈安澜坐下后,孟昶问他:“你看见了?”
“臣看见了。”陈安澜低着头回了一句。
“看见什么了?”孟昶问他。
陈安澜离座跪下,涕泪满面:“陛下有心匡正朝堂,王进忠却把持朝政,臣都看见了。”
“朕要做什么,你也明白?”孟昶问他。
“臣明白。”陈安澜回道:“陛下但有驱遣,臣愿肝脑涂地。”
“你觉得刺杀朕的,会是什么人?”孟昶问他。
陈安澜回道:“陛下登基以来,王进忠权势日益熏天,各地官员甚至都在为他建造生词。他与爪牙,绝对不会对付陛下。”
“你已经认定是谁在刺杀朕?”孟昶问他。
“户部侍郎陈纪贤。”陈安澜说道:“此人向来圆滑,从不得罪王进忠,却也不肯投靠。他刺杀陛下的可能最大。”
“陈纪贤为人怎样?”孟昶问道。
“圆滑世故,却不失是个好官。”陈安澜说道:“他可能觉着王进忠依靠陛下,才萌生不臣之心。”
“你是在替他说情?”孟昶问陈安澜。
陈安澜跪伏着,没有回应。
他的举动已经证明,确实有位陈纪贤求情的意思。
“为朝廷着想,他是尽忠。”孟昶说道:“刺杀朕,他又是乱臣贼子。朕要是不杀他,以后还会有人效法。”
“臣明白了。”陈安澜跪伏着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