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上的那点疼,完全被他忽略不计。
他就这样盯着她,将她一开始的嘶声力竭到最后的哑然哀求尽收眼底。
内心似乎没有多余的波澜,但唐罪看着她哭,粉腮上挂着泪珠的模样,却莫名想到了餐桌上的那道开水白菜。
今晚有香港的贵宾飞来市里和精研谈合作,他托关系请了一位国宴大厨,中午几人提前小聚时,其中有一道菜是玉蝶里盛一朵形似莲花的白菜。
清淡内敛,高雅脱俗,亦如此刻的徐黛。
“唐罪,求求你了。”
她哭得鼻音发囔。
唐罪喉结一动:“虎子,去吧。”
梁虎看了他一眼,这才掏出钥匙,开了铁锁,将里面的周延扯出来。
徐黛动脚,想要上前,腰被紧紧的扣住,她不得不被迫的站在原地。
“罪哥,你别说,这小子还真命挺硬的。”
不吃不喝几天,还有力气瞪他。
唐罪咬着烟头,接话:“送周公子回去。”
梁虎噗嗤轻笑一声,伸手拽住周延的衣领。
他早就体力耗尽,像条濒临死亡的死狗一样被梁虎拖着往门口去。
曾经的天子骄子,霁月风光的高岭之花,如今的丧家之犬,落魄街鼠。
徐黛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。
下巴突然被抬起,朦朦胧胧视线间,她对上一双暗色的瞳孔。
“我说过,我喜欢听话点的。”男人对自己领地里的人和物是绝对的占有。
他暂时未对徐黛生出厌弃的心理。
“你不乖,我就再请周公子来做客,至于下次是将他塞进什么地方,这就不好说了。”
他眼尾是上翘的,不笑时都会给人一种带着笑意的错觉。
只是这错觉里不含善意。
徐黛突然想到这几晚来,她被唐罪压在沙发上做爱,压在笼子上做爱,他们身体相撞时,周延也好几次撞动着笼子。
那个时候,客厅里明面上是两人,实际上却是有第三个人的存在。
突然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,扫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,唐罪松开徐黛,去到一旁才接听。
“老爹。”
手机放在唇边,他喊得很恭敬。
“有点事情,我下午会赶过去的,麻子他已经安排好了,老爹你放心。”
他立在窗边,外面的太阳很大,院子里的树叶都被晒得发蔫。
偶尔几阵蝉鸣,彰显着夏季的炎热。
身后似有脚步靠近,唐罪微侧过身,瞬间眸光一沉。
“老爹,我待会再回你电话。”
他挂了电话,看着距自己只剩半米的徐黛,剑眉上挑,笑道:“想捅死我?”
这是把老实姑娘欺负疯了?
徐黛双手握着刀柄,泛着冷光的尖端对准了唐罪。
这把刀是她刚从厨房拿出来的。
“知道怎么才能捅死人吗?”
面对威胁,他连表情都没有变,确切的来说,唐罪也根本不觉得徐黛能威胁到他。
“你现在对准的位置,是我的肚子,肚子上的脂肪层够厚,以你的力量捅一刀,顶多会让我失血,但不至于要我的命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朝她靠近。
徐黛合着牙,拿着刀的手开始发颤。
“你应该对准心脏。”唐罪抓住她的手腕慢慢抬高,“横着刀面,切口更大,用尽全力捅进来,可以刺穿我的心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