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鼓起嘴巴,不说就不说,都几岁的人了还爱生气!
「谢谢你的糖果,那我走了。」
苏砚又唤住我,「你没什么要说吗?」
我转了一下脑袋,我记得我在上一秒有跟他说谢谢了,所以我问:「例如?」
他抓乱他的头发,轻叹:「算了,没事。」
我瞅了一眼他的头发,他干嘛?躁鬱症?
我伸手替他梳了梳头发,「男孩子忸忸怩怩干嘛?要说什么就说嘛。」
嗯,用男孩子称呼苏砚好像有点太便宜他了。
「刚刚那个男生是谁?」
「嗄?」
「就是刚刚跟你在教室外聊天的那个。」
我顿了一下,「社团的学长。怎么了吗?」
「没事。」
小时候,我总是苏砚哥哥苏砚哥哥的叫;小时候,苏砚对我来说就像是英雄。
我读小一,苏砚已经国一;我升上国一,苏砚已经高中毕业。
整整七岁的年龄差,我完全不懂妈妈们为什么执意要我跟苏砚凑成一对。
我国二那年,曾经问过妈妈:「为什么妈妈跟乾妈都希望我跟苏砚在一起呢?」明明我还有一个气质出眾、文武双能的姊姊。
妈妈只是淡笑着,没有回我。
但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上苏砚,不是年龄差的问题。
应该是愧疚感在悄悄作祟。
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打来,我跟苏砚说声抱歉,转身接起来。
「喂喂?是尹一曲学妹吗?」
这声音有点耳熟,「请问你是?」
「我是李焬嶧。」呃,一时想不起来这谁,「今天中午,戏剧社在社办集合喔。」
噢,原来是社长啊。
「喔,好的。」掛掉电话,转头一看,发现苏砚又趴回去睡觉了。
我耸耸肩,走出办公室。
原来要电话是为了通知中午要集合……嗯?那为什么不韩夏伟来找社员的时候就直接说要集合呢?
怪社团……我默默在心里下了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