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萨紧紧攥着围裙,几次想开口都忍住,她实在心疼孩子,但又无能为力,这孩子从小都是在这种教育里长大,到现在从来都没对奶奶的话产生过质疑,满心满眼都是感激跟自责。
不止她做不了什么,别人也无济于事。
她朝着荟云美看去,后者脸上没有一点动容,看着孩子哭着哀求就像在看一场让人提不起兴趣的比赛。
简还在哭,声音有点哑:
“奶奶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要是打我手,我就弹不了钢琴呀。”
荟云美皱眉,声音更冷: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弹不了也得弹,早就跟你说过弹琴一天都不能荒废,你自己不注意,自己不上进,就活该被罚!”
一口气吼完,她深吸气,嫌弃地瞪她:
“回来待两天你就给我添堵是不是,以后不想让我回来住是吧?我不回来你就自由,可以当山大王了,没人能管的了你是不是!”
简攥紧小手拼命摇头,哽咽着解释:
“不是这样的,我都弹熟了,曲谱也背熟了,我努力弹,奶奶你打我手吧,别生气了好不好?呜呜呜……”
昨晚手背上的伤痕还触目惊心,她一点点张开肉乎乎的掌心,哆嗦着伸出手,眼泪鼻涕呛了满脸。
荟云美没好气地摆手:
“去去去,把自己弄干净,再哭一声试试看,说了让你像个人似的,非跟土丫头学是吧,你是专门来跟我作对的吧!”
“不是不是,我马上去洗脸。”
简一边说,一边绕开钢琴,朝着洗手间跑。
小腿站的有些僵,迈步才知道腿麻,一个没站稳,扑通一声摔到在地上。
丽萨赶紧过去扶她,刚弯腰就被喝止: